李秋逸眉头紧皱,不发一言,抬头望见那天色渐黑,他紧咬着嘴唇,许久,才终是松口道,
“随雅,明儿个我定是陪你下个痛快。”
说罢,他轻推开柳随雅,赶着步子纵然而去,柳随雅不会武功,自然怎都赶不上。
紧紧的皱着眉头,他神情间,满是不安之色。
府宅门口,那幽静的林子深处,李括远远的望着李秋逸赶着步子离开府门的身影,眉宇眼角,尽是肃然之色。
第二日早朝之后,李秋逸与柳随雅并肩走在出宫的路上,正当他谈笑着说,一回去就定要好好的摆上棋盘下个痛快时,忽然闻得身后一太监赶到悠哉的走在后头的君非寒和纪云洛跟前,直喘着气得禀报道,
“禀告君相……大事……大事不好了,宁妃她……流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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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李秋逸身子一僵,不住的颤抖着,他似要朝那后宫去,却被柳随雅牢牢的一把拉住。
“秋逸,这不是你能乱闯的时候。”
柳随雅在他身边小声说道,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坚决。
李秋逸神色一顿,却仍是压不住心头的焦急。
“我们先回去,万事等有了等论再说。”
说罢,不容分说,他径直拉着李秋逸往外头走,李秋逸此时早恍了心神,竟就这么无力的随着他而去。
待到出了这宫门口,李秋逸回过神来才说道,
“随雅,你早知道我与怜宁在一起的事?”
料没想到他倒是这么直截了当的问了出口,柳随雅微微一愣,点了点头。
李秋逸苦涩一笑道,
“早该想到,瞒得了别人,也瞒不了你。”
柳随雅并不多言,只等他把这后头的话说下去。
“我确实跟怜宁交往已久,但不过是陪她散个心,谈个天,并无越轨之事。”
柳随雅也是意料之中,他凝神李秋逸的面容神情点点头。
“今日我就这么坦白说了,也是知你不会多话,随雅,我确实是真心爱恋她。”
柳随雅微微一怔,李秋逸那神情是他从未见过的认真,叫他怎都无法置疑。
这心中却是担忧不已,回想起昨夜林继小心翼翼的从李秋逸的屋子出来,想来能让他这么做的也只有李括。
恐怕这李括,早就知道了这一切。
一想到这里,心里头更是顿生不安。
明是白天,那幽幽天际,却是不知怎的,染上几分阴,昏昏沉沉的,竟是不见天日。
整一天里,李秋逸神色恍惚,柳随雅没个法子,只要谎称他俩要好生杀他几局棋,这才打发了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