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鉴怒道:“袁秋岳,你可知金枪门并非任人造次的地方。”
袁秋岳道:“在下实属一片挚诚之心,望独孤门主明鉴。”
“放屁!”
独孤鉴动了真火,喝道:“袁朋友,今日是本门主的大喜之日,不愿杀人,趁我未改变主意之前快些离去,否则……”
袁秋岳摇叹道:“没想道独孤门主竟如此执迷不悟,着实令人痛心,不过在下此来不光是为了门主一人,也是为了武林同道,天下苍生着想,所以那妖女易馨兰的级我是定要取走的。”
独孤鉴青筋乱蹦,吼道:“姓袁的,休要卖狂,且看我‘孽龙金枪’的厉害!”
“慢!”
独孤鉴一颤金枪正欲刺出,猛然身后有人出声喝止,回一看,但见一位独眼怪客缓步走了出来。
袁秋岳乍见此人,顿时浑身热血液上涌,铁拳攥紧,原来走出之人,竟是血洗星月山庄的元凶之一“独目浪子”冷若松。
冷若松向独孤鉴一抱腕,道:“独孤门主,请暂息雷霆之怒,今乃门主大婚之日,不宜动手,这无知狂徒便让与在下如何?”
独孤鉴颇为感激地道:“冷兄侠肝义胆令小弟佩服,如此多谢冷兄援手了。”
冷若松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门主敬请放心,在下定叫这小子自己伏就戮。”
袁秋岳闻言仰面狂笑起来,那笑声摄魂夺魄,令人胆战心寒。
“呛————!“
修罗宝刃挟着逼人的寒光,闪电般劈下,这一刀乃“修罗斩”中一式追命绝招,唤作“魂消魄散”,其威力十分霸道,此招之下能生还者少之又少。但见眼前刀影弥空,封住袁秋岳所有退路,当真要将其一招毙命的架势。
“噗!”
“咕噜噜”
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落地。
遗憾的是,这颗头并非袁秋岳的,而是“独目浪子”冷若松的。
大厅内群雄骚动起来,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招。
这白衣少年竟能一招取下武功一流、刀法精绝“独目浪子”冷若松的项上人头,若非亲眼所见,谁能相信?
但这毕竟是事实,因为白衣少年手中的那柄红光四射的宝刃,仍在滴着血,冷若松的血。
“映血剑!”
独孤鉴倒退两步惊呼出来。
大厅之中再度响起一片哗然。
众人开始向不引人注目的角落退去,他们当然知道“映血剑”的厉害,又自忖自己的脖子比冷若松硬不了多少,因而纷纷后退,皆不愿引火上身。
袁秋岳看着横卧在那儿的尸身,冷笑道:“冷若松,你真是天下少见的蠢才,居然认不得我,竟自己上门送死,呸!真是死有余辜,便宜了你!”
他朝独孤鉴又一拱手道:“我再次奉劝门主,莫要执迷不悟!”言罢举步走向那位新娘子“戏龙傲凤”易馨兰。
易馨兰早已被其所震慑,竟连拔腿开溜都忘了,呆立在那里不知所措。
袁秋岳来到她面前,淡笑道:“嗯,生得果然有些姿色,难怪独孤门主会为你痴迷,今朝遇见我‘摧花公子’,你的这张脸恐怕会越迷人,来,让在下帮你稍加修饰。
“戏龙傲凤平日里最善于戏谑男人,今日却变成待宰的羔羊。
“唰、唰!”
“映血剑”幻起一片剑花,众人举目观瞧,眨眼间易馨兰的满头秀被削得精光,连一丝一缕也未剩下,可谓狼狈之极。
易馨兰抱着脑袋大叫着:“不——不——!鉴哥哥快来救我,快来救我!”她好似受了惊的小鸟,浑身颤抖缩成一团。
“我不许你再动她!”
独孤鉴听到那悲切的求救声,不知哪来的勇气,竟朝袁秋岳挺枪刺去。“金枪阎罗”的名号并非唬人的,否则怎能当得起一门之主?这一枪委实快得惊人,枪尖怪颤,幻起一条金色游龙,似将择人而噬一般。
“嘭、嘭、嘭……”
十三枪。
连刺出的十三枪,尽皆戳中袁秋岳的后心。他本欲刺出六十四枪的,但枪杆却停在半空,再也刺不下去了,因为对方非但未曾受伤,甚至连半点反应都没有。
独孤鉴连退数步,手在轻颤。平日里他只见过别人被自己吓得抖,想不到他自己也有抖的一天。
袁秋岳还是没有回头,只将“映血剑”向后虚空劈出。一道红色劲风自剑身射出,独孤鉴但觉双手一麻,金枪把持不住,落在地上。
“当啷、当啷”
两声脆响。众人寻声一瞧,不由得全吐起了舌头。原来那一道剑气竟将独孤鉴的“孽龙金枪”从枪尖至枪尾,一劈成为两半。
这场面将所有的人惊得面无人色,不肖说这雄浑的功力,单凭这精准的手法,已足以技惊武林,堪为一绝!
袁秋岳笑了笑道:“我说易馨兰,这下不会再有人来干扰了,咱们接着打扮如何?哎呀,你的胭脂施得太淡,两腮还不够红艳,让我来帮一帮你。”说着,“映血剑”再度随手一挥。
这一挥之下,易馨兰可算是凄惨至极,颧骨上的两块肉被削了下来,那原本清秀的娇颜已被染得鲜血淋漓,令人触目心惊!
看着易馨兰摇摇欲坠的样子,袁秋岳叹息道:“唉!似你这狐媚妖妇,如何打扮都会令人作呕,即是如此,留在世上又有何用?还是到阎罗殿陪那些鬼域阴差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