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看她不顺眼了,孟归的一双手多值钱啊,就因为她的一个不小心被压断了,再也没办法弹钢琴!”
“自从我知道她名字起,她就不是个好人。”
“温姣也不是好人啊!黑心企业家,呸,一路货色。”
“姜姜这么多年好脾气,可不是每个人都是好脾气,被寻仇了吧,笑发财了。”
“还是希望凶手早点被抓住吧。”
“路人见了都不得不说一声痛快的程度。”
热搜底下一片腥风血雨。
各种评论更是不堪入目。
然而谁都不知道,一个穿着病服的女人珍重而小心翼翼地抓起夏时时的手,正捧在唇前亲吻。她的吻绝望又轻柔,眼神颤抖着看向她曾经的宝物。
“时时,你这么怕疼,当时一定很难受吧。”
“没关系时时,我现在陪着你。”
“你醒过来好不好,我们结婚,我不会再放手了……”
郑河看不下去,上去一把拍掉夏时时的手:“你别说了,她已经死了!”
夏时时的手僵硬地垂在床边,温姣像是被惊醒一样睁大眼睛。
郑河发出一声叹息:“她早在几年前就向你退婚,她心里从来都没有过你,她现在的下场也是她罪有应得!”
温姣垂下长睫:“连你也这么认为吗。”
夏时时她活该,她在圈子里得罪了多少人啊,这么些年,全靠温姣在暗中摆平。
几年前,温姣期待地看着夏时时走进订婚现场,却也只听到她哭喊着说:“我不嫁,我为什么要嫁给一个女人,还是个瘸子。”
可是温姣知道,夏时时没有人们说得那么坏,她就是娇气了些,任性了点。
可是这个娇气的女孩子再也醒不过来了。
入殓师在夏时时父母的陪伴下走进来,为夏时时化了精致的妆容,她还是那么美,鼻子小巧挺翘,嘴唇仿佛一直在笑。
温姣在旁边看着,她柔声地哄着场面中的夏时时:“别怕,我会替你抓住坏人。”
夏时时的父母开始哽咽:“温姣,是我们家时时对不起你。”
当初那件事,把夏父夏母都闹得个没脸,温姣没有介意,虽然明面上没有再和夏时时有来往,但每次夏时时遇到麻烦,都是温姣在帮忙解决。
夏父夏母都看在眼底,也不止一次地想劝夏时时嫁给她吧。
她能好好照顾时时一辈子的。
夏时时每次听到这样的话都像是吃了火药,那反应比比她去死还要难受,一来二去,夏父夏母也不敢劝了。
尤其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是啊,都晚了。
夏时时的灵魂捂着唇,在放声哭泣,可是没有人听到她的声音。
她现在也和温姣一样没办法再站起来了,她曾经看不起的人是陪在她尸体旁走到最后的人。
夏时时直到现在才醒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