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姣喘着气,她阖上眼,打算等捱过这阵,就听到夏时时紧张的声音:“亲爱的你怎么了,亲爱的你不要有事啊!”
温姣咬着牙,让自己别去听夏时时的声音,
越听,心脏就越觉得苦涩。
她的手心空荡荡的,什么都抓不住,哪怕夏时时就在旁边。
她站不起来,只能无能为力地坐在轮椅上,重复十几年来熟悉得过于无奈的疼痛。
宴会上很热闹,但温姣的手却开始发疼。
忽然就有一双柔软温暖的手塞进她手心里面,温姣恍惚地睁开眼睛,眼前夏时时脸上的担忧不似作假。
夏时时紧张得开始冒汗,她对温姣的关注太少,现在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情急之下,她瞪着一旁的郑河:“你不是她的私人医生吗,你就干看着?出了事你负责?”
郑河心里骂了一句,果然他看这个小姑娘不顺眼。看在她操心温姣的份上,郑河决定先不和她计较,于是推着温姣的轮椅,打算把人带到后面去。
夏时时理所当然地想要跟上去,被夏妈一把抓住手:“你跟过去做什么。”
夏时时:“我们结婚了,我当然要跟上去。”
夏妈:“……”
真的很奇怪。
看着女儿理直气壮的语气,以及还想挣脱的动作,夏妈心底充满了疑问,但还是说道:“温家有人会看着,你们都离开了,这订婚宴是给谁办的?”
废话,当然是她和温姣。夏时时有片刻的怔愣,随后明白了夏妈的意思。
假设她和温姣结婚,那么她就算是温夫人,这人情来往上,就得她来接待。
放着到来的宾客置之不理,还像一个小姑娘似的胡闹实在不妥。可是,可是她真的很担心温姣的状况。
是不是因为她重生给温姣带来了不好的影响?
夏时时站在原地,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温姣被推到安静的房间里,郑河在为她检查身体。
房间里没有全套的仪器,好在郑河有丰富的经验,难不倒他。
温姣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门上,夏时时没有跟来。
郑河转过身,让温姣伸手做检查。
就看到她望眼欲穿地盯着门口。
“我说你还不死心啊。”郑河只能主动凑过去给温姣做检查,等待检查结果的途中,郑河开口说道。
“昨天晚上你打电话过去她都没接,怎么可能有人转换心意得这么快,指不定没安……”
温姣抽回手,拒绝配合。
郑河:“……”说几句实话还不乐意听了?
这不本来就是,就算一晚上可以想通,也不可能从不喜欢变成喜欢,更别提夏时时现在还一副喜欢得要死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