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找你了。”
夏时时鼻子一酸,眼眶中再次泛起一层薄薄的水雾。
小吊坠是温姣以前送给她的礼物,她嫌弃不好看,就一直放在首饰盒里面,没有戴过。后面夏家落魄,这个吊坠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如今她会牢牢抓住这条项链,就像抓住温姣那样。
夏时时深吸一口气,在父母的陪伴下赶往酒店。
别墅内,齐雪眼神逐渐暗沉。
热闹奢华的宴会大厅里,灯火辉煌,觥筹交错。
被温姣邀请过来的权贵们都聚集在此,而温姣难得穿着一身白色的礼服,正坐在轮椅上,眼神不止一次地望向外面。
宴会开始已经快一个小时,夏时时还没有来。
站在轮椅旁边的郑河烦躁地举着红酒杯:“都说了她不会来。”
温姣垂了垂眼,没说话。
“你现在可是病人,有这个时间浪费,不如去医院里再检查一次身体。”郑河是温姣的私人医生,两人十多年的交情了。
温姣立即接上他下面的几句话:“然后再回别墅好生养着,兴许能多活几年。”
郑河喝酒的动作顿住,恹恹道:“我可没这么说。”
灯光下,温姣一张绝美潋滟的脸越发剔透,尽管打了粉底,但还是能看出底下苍白的肤色。
她长长的睫毛在轻微颤抖,漆黑的眼眸似在压制什么。
“那多没意思啊。”
没有夏时时,活着多没意思。
温姣闭上眼睛,手指在轮椅上勾画出夏时时那张鲜活的脸庞。就算只是把人带在身边养着,她都感觉人生多了一些力量。
温姣嗓音几乎沙哑地开口:“我没什么想要的了。”她只想要夏时时。
郑河不好劝这位好友什么,他们差不多大,但郑河有着健康的身体。
这二十多年,他都不知道谈了多少人,随便几年的人生都比温姣这寡淡的二十多年有趣。
也难得温姣有了喜欢的人,但为什么偏偏是夏时时?郑河都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夏时时绝不是温姣的良配,温姣现在的身体正需要人照顾,夏时时只会气人。
她们要是真的在一起,温姣还能多活两年吗?
郑河极力控制自己心底的烦躁,他还是坚持说道:“夏时时不会来,就算她来了,也只会——”
夏时时来了。
穿着温姣为她定制的粉色小礼服,头发挽起,骄傲的扬着脖颈从外面走了进来。
因为她的到来,宾客们安静了几分钟,直到夏时时走到温姣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