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谁,想要干什么?”
冷不丁响起的声音把他们吓了一跳,眼前突如其来的光亮看清了来人。
华蓁蓁举着小火把站在队伍前,身后密密麻麻围了一堆人,每个人的目光都说不上好,散发着寒意看着他们。
还穿着薄衣服的两人是来自死对头部落的玛蒙族,她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在附近看见过他们两人,每每撞见总是一副偷鸡摸狗的模样,让她不由去调查一番。
结果还真是出乎意料。
玛蒙族首领看塔塔族日子过得好,便早早懂了歪心思,想要烧毁粮仓内所有的粮食,还没正式动手,就被华蓁蓁撞了个正着。
“哎哟!”
两名玛蒙族男性被五花大绑,受钳在刀刃间,银色的光泽混着冰天雪地的寒,将女人阴恻恻笑倒映其中。
她挥了挥鞭上的倒刺:“敢把主意打到我们部落,想怎么死,自己选吧。”
“饶命啊,我们也是奉了首领的命令前来,只有完成了任务,我的孩子才有厚兽皮穿。”其中一人不停求饶。
“是啊是啊,我们部落已经好久没有打到猎物了,连为数不多的粮食也被首领分配给更有力的族人,我也是没办法,如果不去按照他说的去做,我的阿仔铁定活不过今夜。”
两具瘦小的身板在仓库里瑟瑟发抖,被束缚住的四肢已完全没了知觉,时不时的抽气声在昏暗中显得尤为明显。
突然间,身上一松,紧接着就被盖上了
一件厚实的皮毛。
两人皆是一惊。
华蓁蓁让人把他们扶了起来,送上一碗热乎的剩汤。
看两人捧着碗小心翼翼的模样,华蓁蓁心里一紧。
玛蒙族的残局她也有过耳闻,但没想到已经遭到这种地步。
没有足够的粮食,他们是死的死,亡的亡,人数直线锐减,剩下能动弹的族人不过二三,常常强撑着饥肠辘辘的身体到山上打猎,结果都是无功而返。
现在的天气恶劣,连可用的皮毛也少之又少,冻死的人不在少数。
可恨玛蒙族首领不为族人考虑,只想着让他们部落吃亏,连脸面都不要,使出这么卑劣的手段,打算在雪夜纵火烧毁粮仓。
好在她早有防备,阻止了一场悲剧的发生。
“我可以放你们走,也可以不计较这件事,但要帮我带一句话给你们首领。”
-
玛蒙族,首领帐中。
“她果真这么说?”
两人点头,这让他心里有了些许触动。
按照华蓁蓁的要求,她希望和部落来一场以物换物的交易。
交易没有格外要求,只要他的一个保证。
保证从今往后再也不对塔塔族使阴招。
看着乱葬堆的尸首遍地,为数不多的族人苟延残喘,他同意了交易。
第二天一早,首领带着先前偷袭塔塔族的两个人来到部落,在所有长老的见证下,对着自己相互的先祖发誓,许下诺言。
“我玛蒙族首领在此立誓,如有违反,将受上天惩罚,死后身骨无存,不
得永生。”
阿齐那同他一起立誓。
两人在众人面前,点数好了百筐粮食和五十斤的兽皮绒毯,交换到了同重量的苍耳和瓦片。
华蓁蓁看着满满一堆的“宝物”,脸上笑成了一朵花。
修缮村寨的工作因为它们又重新进行下去。
天晴不下雪,地上的干净雪块被收集起来,华蓁蓁正忙活着墙头上的苍耳布置。
青绿色的小刺球在白雪皑皑中显得格外亮眼,粗锯齿挂在牵起的木片上,远远望去,像是春天提前来到,在破败的泥墙上留下嬉闹的痕迹。
“嘿阿齐那!”
女人从墙上一跃而下,平稳地落在他面前:“轮班制度你想的怎么样了?”
“都差不多了,但有几个地方觉得不太行,正打算去找你,刚好你在,你来看看。”
华蓁蓁接过几张树叶,黑色的汁液还没干透,有几处地方的痕迹被氤氲开了,但图画里的大意不难理解。
“这几个想法可以,另外日常锻炼也不能少,你也安排进去吧。”
“行。”
轮班制度是她想出来的,还是那两个玛蒙族人给的灵感。
塔塔族蒸蒸日上,难免会受到其他部落的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