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近凉拿过枕头垫在林湛身後,林湛僵硬著身体任他动作,“以後不可以再做惹我生气的事,知道吗?”
习近凉并不想得到林湛的回答,他端过碗,一点点把粥喂进林湛嘴里。
“刚才在你睡著的时候,我喂你吃了点止痛药,但是身上的淤血不散掉不行,等一下我去买点药回来给你擦,你老实待在这里等我,知道吗?”
林湛机械的点点头。
习近凉很满意林湛的乖巧,“我说过不准你後悔,所以就算你想分手也不可以,知道吗?”
林湛嘴边的粥滴了下来,习近凉也不责怪他,抽出纸巾擦掉。
“知道了吗?”
林湛在听到习近凉说出“分手也不可以”时,心里有一瞬间的狂喜,接著是汹涌的恐惧。
按照习近凉的说法,林湛可以不用再烦恼自己什麽时候被抛弃,可这也代表只要习近凉一不高兴,自己免不了要像昨天一样被折磨。
昨天的习近凉,包括现在的习近凉,都不是林湛认识的习近凉。虽然想过他在情人面前或许会与和朋友相处时不同,但是这般人格转变,即使是林湛也没有办法瞬间接受。
“不愿意?”
林湛急忙摇头。也许是止痛药的药效退了,身体疼的更厉害。
吃粥的勺子很小,林湛撕裂的嘴角并不会很痛,但脑子里充斥著太多无法消化的信息,让他没什麽胃口。
习近凉的动作却没有停下,继续小口小口的喂著。
药效已经完全消失,等到粥见了底,林湛已经被全身仿佛被碾碎般的疼痛汗湿了额头。
“很痛?”
林湛一愣。不是他的错觉,习近凉的语气就象在享受他此时的痛苦一样。
习近凉依旧淡淡笑著,笑意并不明显,只是让他看起来没有平时那麽冷酷。
他动作温柔的抽出林湛身後的枕头,以极缓慢的速度扶著林湛重新躺下。
可这对林湛来说简直是酷刑,身体每一处都象被拆开之後又重新组合在一起,只是坐著不动还可以忍受,可是一旦动起来,每动一下都可以让痛感放大数倍,习近凉的动作越是缓慢,林湛受难的时间就越长。
林湛已经完全确定习近凉是故意的,他并没有象他所说的那样轻易放过他。
但是这样的疼痛,无关自尊,他还可以忍受。
习近凉又帮林湛挪了挪位置,期间林湛一直忍著没有呼痛,习近凉也象没发现似的,“累的话就睡一觉,我去买药来给你擦。”
林湛想起身上让人毛骨悚然的淤青,如果真的让习近凉去买药,不知道他会买什麽回来,而且以现在状态,让他上药的话……
林湛觉得身下的床单都湿了,“近凉……”
“怎麽?觉得药不好?要上医院吗?”
他怎麽可能真的去医院,这样明显的伤痕,他要怎麽和医生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