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起扬沈下目光,看著纸条那一串黑色字体,最终叹口气,“不是说过不要叫我姐夫了。”
小九俏皮的伸了下舌头,“忘记了。”
聂起扬朝他招了下手,小九立刻乖顺的走过来让聂起扬拥住。
“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麽做对他们才是好的。”
小九抬起头亲了下聂起扬的下巴,“我挺羡慕他们的。”
聂起扬低下头,看著怀里俊美异常的小情人,“为什麽?”
“他们能有你这样的朋友呀,我觉得他们已经够幸运了。”
聂起扬绷紧许久的神经,终於在小情人不似安慰的安慰中放松下来,“真会说话。”
“那奖励亲一个吧。”
“啾!”
这边是苦尽甘来来才有的甜蜜,那边又会如何?
还是让当事人自己去体验吧。
习近凉用左手接过那张纸条的时候,依旧面无表情,只是看起来没有那麽呆了,不过他很清楚自己的手指在碰到那张白色纸条时有多麽澎湃。
其实他表现得也并不是那麽平淡,至少聂起扬看到了他颤抖的手指。
“我送你去吧。”
习近凉抬起头看著聂起扬。两人对视了三秒後,他终於开口道:“起扬,我……”
“行了,什麽都不用说,你们两个能有的好的结果最对的起我了。”
习近凉握著纸条的手紧了紧,“嗯。”
简单的一个应声词,却很有习近凉的作风。聂起扬翘起一边嘴角,习近凉终於稍微恢复正常了。
地址是隔壁市的郊区,开车需要三四个小时,习近凉手受伤不能开车,聂起扬原本想送他去,但是被习近凉谢绝了。
习近凉坐在计程车里,无论司机怎麽搭讪也一言不发。
一开始的激动渐渐平息,习近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变的这麽平静,连日来的焦躁一扫而空,整个心胸空空的,就象春天时微风吹过的感觉。
习近凉首先确定的是,林湛还活著,这就足够他心情开阔,他有自信见到林湛时,无论发生什麽事都可以平静以对。
就算林湛怨他,不原谅他也没关系,反正他有的是时间,慢慢磨好了。
司机在一栋有些破旧的洋房前停了下来,上满了锈的铁门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四周的墙上爬满红红绿绿的植物,看起来并不讨厌。
刚下车,习近凉就可以听到洋房的园子里传来的笑声,那声音熟悉又陌生。
推开没有上锁的大门,转个弯就可以看到整个院子,那里有一个人,穿著雨衣,举著连接水龙头的水管在帮一只灰白的大狗洗澡。大狗乖乖的任水流冲刷自己的身体,然後猛的一抖,水花一大半溅在那人的雨衣上。
“哈哈哈,沫沫,很快就好了,不要调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