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脚劲儿好,活泼康健,生下来肯定生龙活虎。若学武的话,指不定还是个武林高手。”
苏
园随口一叹,苏喜却听得认真。
“好啊,回头就让他姨父教他武功。”苏喜欢欢喜喜道。
“什么姨父——”
苏园随即才反应过来苏喜说的人是指白玉堂,禁不住脸微微发热,她还真有点不习惯这个称呼。
白玉堂那边摆了定亲宴,包拯等这边凑完了热闹,又跑去那头吃宴席。
倒是苏园作为女方要避讳,去不得。不过她这边吃食也不少,有白玉堂安排的几名厨子做地道的浙菜、蜀菜、徽菜和鲁菜,都是苏园平日不常能在东京城尝到的菜系,吃得新鲜自然喜欢。另还有瑶光楼和仙人楼的菜和点心作补充,可谓是丰盛至极,样样美味。
“咱们这桌肯定比那边的大宴好吃,白五爷可是把所有好吃的东西都安排到这边来了,那头的宾客怕是只能吃一般般的菜,喝一般般的酒了。”孙荷得意地感慨。
苏喜笑道:“他们有热闹就够了,咱们尽兴咱们的!”
苏方明也应承,起头给苏园敬酒。总之,这一顿饭大家都吃得都很开心。
待把人都送走了,天也快黑了。
苏园才想起来问孙荷,王玉近来的情况如何。
“已经过了考核,不日就能来开封府当差。不过她听说她就算当了官差,还要因为避嫌,不能参与调查她父母的案子,有点失望。
她怪可怜,从安葬她父母之后,这些天我都没见她脸上有一个笑。我前日邀她来开封府跟我同住,她也不愿意
了,说想多在她父母住过的房间里待一会儿。”
“开封府派去保护她的人呢?”苏园再问。
“十二名衙差轮换,每四人一班守在她门外,这些天一直都跟着呢。”孙荷道。
苏园觉得有点不对,这王玉之前还很想进开封府,怎么这么多天过去了,父母也安葬完了,明明有机会甚至可以名正言顺进入开封府了,她却不来了。若说是因为避嫌不能调查她父母的案子,她才这样,苏园可不太信。
苏园这就出门,要去看看王玉那边的情况。
孙荷赶紧跟在后头阻止,唠叨苏园今天定亲,她不宜出门。
这时候,守门的两名衙役正在唠闲话。
“这都什么时候了,包大人和公孙先生怎么还没回来?”
“怕是白府的宴席太热闹了,不舍得回来。”
苏园愣了一下,随即眯起眼,立刻喊人备马。
“这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孙荷还从没见过苏园散发出这种冷冽凌厉的气势,像是要踏破天地,横扫千军一般。
苏园令孙荷先派人去请周老判官回来,再召集开封府所有人马待命。她则骑上马,立刻奔去了王玉的住处。
因为距离比较近,须臾的功夫就下了马。苏园进院后,便见四名衙役看守在门外。
“多久没出来了?”
“王姑娘今天心情不太好,早上吃完饭后,就关在屋里——”
苏园不等他们说完,便一脚踹开了房门,有一扇门直接就被踢在了地上。
四名衙役都愣住了,呆呆地看着地上的门,半晌没回过味儿来。
苏园进屋扫视一圈,没见屋里有人。
四名衙役发现屋里没人的情况都很惊讶,明明他们一直都守在这里,不曾离开过半步。
“把刚才的回禀说完。”苏园道。
“属下们期间担心过她,出声问过她几次,都有回应,她说她太想爹娘,太难过,不想吃东西也不想出门,只想静一静。属下们都是男子,也不好进去劝慰,只能守在门外。两炷香前,属下们还问过她,当时人还在屋里。”
普通百姓家的屋子都是泥地,但都被踩实了,不可能有松散的土。苏园见床下的一个方形木箱旁有些许松散的泥土,令衙役挪动那木箱,便看见一处黑漆漆的地道口。
这地道肯定是后挖的,王民庆夫妻身亡当日,开封府搜查过所有房间,这么明显的地道不可能没发现。
衙役便欲爬入地道,想看看这地道通向哪里。
“临时挖的地道,肯定距离不远。”
苏园立刻飞快地冲向对面的东厢房,东厢房的门已经上锁,苏园依旧是暴力用脚踹开门。
果然在屋地上见到了地道的出口,墙旁边还堆着一堆挖出来的泥土,以及挖土的工具。看泥土干涸的程度,这地道应该已经挖了有几天了。
东厢房的后窗是开着的,以王玉的身手,悄无声息地从这里出去,必然不会引起看守衙役们的察觉。
片刻的工夫
,苏园便策马折回开封府,一面吩咐人绘制王玉的画像全城通缉,一面带人飞速直奔白府。
苏园抵达时,白府大门紧闭,连个守门的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