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说的是正经事,再正经不过的事情。毕竟咱们不能说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到苏逸能赢了那场约定上吧?再说他真的能赢吗?他要是能赢,就这事我无话可说。可他摆明是赢不了的,咱们却要在这里陪着他这样胡闹吗?”
“真要如此,这事被市里知道,进行询问追责的话,谁来背负这个责任?李部长,你能背负吗?”
顾善初不为所动,丝毫没有被劝说住的意思,言辞凌厉的反击着。他的态度再鲜明不过,那就是不管谁来说这事,他都要将董卓话给扶上去,这事没得商量。
“顾副县长,你这话什么意思?”
李显渠被这样质问着,语气顿时冷漠下来。
“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就事论事而已。”顾善初淡淡说道。
“真要就事论事的话,那就等到叶家镇那边的销售数据出来后再说。”
李显渠咬死这事不松嘴。
“李部长,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我刚才说的应该已经很清楚了,苏逸是没可能赢的。”
顾善初说着就看向齐三泰。
“齐县长,您说呢?”
我日你个仙人板板。
顾善初,你这是想要要挟我吗?你是吃定了我肯定会替你说话所以才这样肆无忌惮的吗?好吧,你赢了,咱们之间的事情咱们下面再说,但现在最起码是要保持一致的。
“温书记,我也觉得善初县长说得没错,苏逸是不可能赢了我的。”齐三泰闷声说道。
“不可能吗?”
温年眼神玩味的看过来。
“齐县长,这个事无绝对,你这样说是不是就有些太过武断了。”
“不是武断,而是根本不可能。”
齐三泰说到这个,自信心一下就上来了。
他侃侃而谈的说道:“小溪村的铸剑已经没落了好些年,黄叶村的锦绣更是只能沦落到摆地摊的地步,至于江下村那个什么木刻更是无人问津,早就被市场淘汰。在这样的情况下,苏逸怎么可能会赢?”
“是,我承认他的这个思路是好的,是为了叶家镇的手工艺品崛起,是为了咱们民族传承,是为了老祖宗的心血得以延续。但这个事情吧,不是说你只要有热血就能实现,只要有理想就能成功。”
“苏逸是必然会失败的。”
“到那时他碰得头破血流,就会明白这个问题,以后做事情就会更加扎实靠谱,所以说这次的失败,对他来说未必就是坏事。”
齐三泰说完后脸上浮现出一种骄傲的神情。
他虽然恼怒被顾善初利用,但在对付苏逸的问题上,他的态度一向都是很明确的,那就是打压,竭尽所能的打压,直到找到机会将苏逸一脚踢出公务员队伍序列。
“所以齐县长你的意思是不想和苏逸继续履行约定?认为他不配当这个镇党委书记?”温年淡然问道。
“对!”
齐三泰只能是咬着牙承认这个,要不然他前面所说的一切就都白搭了。
“善初县长也是这个意思?”温年看过来。
“对!”
顾善初果断的点头。
“那其余同志的意见呢?”
温年双手放在桌上,虽然说是问其余人,但眼光却是看向杨正奕和冯金忠。
“我觉得齐县长说的没错,苏逸是不可能赢的,既然这样,那就不如重新考虑叶家镇镇党委书记的人选。”杨正奕迟疑了下后,还是选择支持齐三泰。
他的话也很有意思,他说的是齐三泰说的没错,只字未提顾善初。
“我也是这个意思。”
冯金忠眼含深意的看了一眼顾善初后,最终也是选择力挺。
不然能怎么办?
齐三泰都已经表态了,你让他们公然和他对着来吗?这不是在告诉温年,我们革命城堡已经出现裂痕,你要是说想要攻破的话就是现在,这种愚蠢的事情他是不会做的。
眼瞅着四个人已经表态,温年嘴角的笑容忽然间变得神秘起来。
他拿起眼前的钢笔,不急不慢的点了两下桌面后,心平气和的说道:“同志们啊,说真的,我是做梦都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已经在县委常委会上说好的事情,竟然还能出尔反尔,食言而肥,说话不算话。”
“这要是被外面的人知道,别人会怎么想?”
齐三泰的脸色顿时尴尬起来。
他欲言无语。
怎么说?
你拿什么来辩驳?这事摆明就是他的错!
不对,糟糕!
齐三泰瞬间汗毛竖起,他忽然间想到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