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临像做错事的熊孩子默默低头“哦”了一声,眼睛却带着笑意悄悄瞟陶希文的反应,见对方并没有真正大作,大着胆子又进一步试探:“你说得对,陈导搞这种东西也太过分了,大可不必如此。"
陶希文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对方勾唇一笑,痞帅气十足。
“我来亲身示范就好了,反正就是几个动作而已,镜头前做做样子。”
生离死别的那一场戏,陶希文那句“沈临”,他始终记得。他不是傻子,他几乎可以明确陶希文的心意。
既然对方脸皮薄,那就让他这个厚脸皮的人来主动吧。
沈临去拉陶希文的手,示意他去卧室。对方没有甩开,却也没有顺从地跟随。
于是沈临干脆拉着他转了个方向,把他按倒在柔软的沙发上。
陶希文仰视着沈临,他们刚洗完澡,身上穿着浴袍。一番动作后,原本就松散柔软的浴袍尽数散开,清爽的短发尚且带着湿意,肌肤微凉却又透着热度。
沈临贴近了他,陶希文感受到侵略的意味,下意识侧头去躲。
那侧脸的轮廓完美到让沈临着迷。
沈临没有强迫他,却是凑到他耳边,声音磁性而蛊惑力十足。
“唐奇喜欢林景芝,林景芝也喜欢唐奇。”
“现在沈临喜欢陶希文,那阿文呢?”
陶希文猛地转头,直视着上方的沈临,乌黑的眼珠不带任何笑意,有的只是郑重与近乎虔诚的真挚。
陶希文张了张口,却不知该说什么。
有些话他觉得讲不出口,哪怕心中的答案呼之欲出。
他从小所处的家庭环境便是含蓄而内敛的,父母爱他,但近二十八年来从未明确用言语表达过一次爱意,更多的是用行动来证明。
陶希文也是如此。他手腕被沈临压着,只用手肘撑起了身体,仰头凑上去吻沈临的唇。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沈临很快抢过主动权,用更加热烈和奔放的方式予以回应。
吻着吻着就有些上头。
浴袍也的确过分轻薄,摩擦几下就彻底散了。
真正走到最后那一步,还是和想象中不太一样。电影里表达的太过美好和浪漫,实际上夹带着难熬的疼痛,陶希文咬牙强撑着没喊出声来,额头冷汗淋漓。
好在即便他们没有实践经验,这些年来多少也有理论基础,沈临忍着本能耐住性子去等陶希文适应。
很快他们便感受到了仿佛灵魂深处共鸣的愉悦之感。
第二天,陶希文实在身体不舒服,迫不得已只能请假。
沈临面无表情跟陈铭公开说了陶希文身体不适,被陈铭拉到旁边责问:“咋了?你又怎么惹人家生气了?戏都不拍了?”
“不是,咳,”沈临第一次感觉有些话难以启齿,“就是……身体不适。”
陈铭震惊脸:“你们难道……卧槽!那我岂不是大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