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钦闻言来了精神,眼珠子转转,淡淡道:“尚书房能有什么事儿,如今只有大阿哥跟三阿哥在,三阿哥又被罚了躺在宫里,人那么少,能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哟,您还不知道呢。”春放左右瞧瞧,低声道:“今天早上天还没亮的时候,有宫人在尚书房殿外洒扫,结果瞧见里面有个黑影儿呢。”
“黑影儿?”王钦问道:“难道是谁提早进去了?”
“天还没亮门都没有开,怎么可能有人进得去,那宫人原也是这样想的就没去看,可过了一会儿又听见了声音,这才走近瞧了一眼。”
“是什么?”
春放声音压得更低了,“是鬼魂呢!”
“放你娘的屁。”王钦咒骂道:“青天白日来吓你爷爷是吧,看我不打你这个小兔崽子。”
春放连忙压着王钦的手,“公公这是真的,不信您
去问问其他人,那个扫地的宫人看了一眼人就吓得昏倒了,现在跟摊泥一样床上躺着呢,好多人都知道。”
王钦瞪了一眼春放,“这话可不能瞎说,主子知道了还了得?”
“害,公公,现在宫人们私底下都传遍了,也不是我一个人说的。”
王钦:“那宫人可说看见的东西什么样了?”
“说了,只说从门缝里瞧见了是个长头发的,没有腿穿着白衣服。”
王钦面上带着疑惑,心里则想到了昨天在钟粹宫主子们说的那些话。
“就没瞧见长什么模样?”
春放哆嗦了一下,“这谁敢仔细看,那宫人就瞄了一眼直接昏了过去,再多看看命不就没了?”
王钦琢磨了一会儿,“行了,这种事我没兴趣,我先回宫去了,改日有机会再过来。”
王钦站起身道别,转头回了宫,将四阿哥身边伺候的太监宫女都聚到一块。
“我知道今儿上午尚书房那事儿你们多少都听说了,但是谁都不准再替,也不准跟相好的朋友说这事儿,只当做不知道,要是敢让我听到一句,别怪我报到阿哥那里,打发出去。”
那些人自然连声答应,王钦这才放下心来。
他虽不是十分的聪明,但多少也能猜到这事儿多半与三阿哥有关。
等四阿哥醒了以后,王钦才将此事说给了他听。
胤禛:“可吩咐下面人不要乱传了?”
“主子,奴才一回来就跟他们说了。”
“嗯,那就先都不
要再提了,三哥那边这几日也先别去。”
“是。”
又过了两日,三阿哥终于养好了伤,去尚书房的第一件事儿,便是将堂贤拉到了没人的地方。
堂贤看着围在自己身前的几个人,吓得眼泪直接就流了出来,“三阿哥,上次也不怪我啊,是你没事找事,自己害了……”
“得得得!”
三阿哥挥挥手打断了堂贤的话,“我不是要教训你的,但你最好也少说话,我听见你说话就烦得很,再多叨叨两句我怕真忍不住打你。”
堂贤哆哆嗦嗦的看着他们,“那三阿哥您这是?”
“找你商量件事,很简单,我想你也一定不喜欢在宫里读书吧。”
堂贤愣了半天,想起母亲的对自己满怀期望的样子,“我……”
胤祉冷哼一声,“你不用考虑你母亲,我有个主意,可以让你母亲主动让你回家。”
听了这话,堂贤犹豫了起来,好半天,终于点点头,“您说,我愿意配合您,但若是像上次那种诬陷我偷东西的事儿不行。”
“这次倒不用这样,可你得学学怎么装疯卖傻。”
随后三阿哥将他的主意说给了堂贤听。
不出一天的时间,堂贤便在尚书房里‘口吐白沫’昏倒在了地上。
等堂贤在太医照看下醒了过来后,忽然整个人开始变得不正常起来,先是大喊大叫,这还不够,还争着去吃地上的泥土,旁人怎么拦着都没用,一副中了邪的样子。
堂贤啃着地上
的草皮,一边眼泪汪汪地哭着。
没办法,现在只能这样了,不然照着他母亲的性子,怎么都不会同意他离宫的。
至于啃草皮已经算好的了,三阿哥原本意思是让他去茅厕的……
经过堂贤这么一闹,当天便直接将他送到了爵府。
而尚书房闹鬼的事儿也在后宫中传的沸沸扬扬,直到传进了佟贵妃的耳朵里。
“本宫这才休息了几天,怎么后宫里乱糟糟的。”佟贵妃说着传了几个人过来问话。
听完下人的话,佟贵妃皱起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