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道声音,来自床上另一侧女人的口中,慵懒而又魅惑。
随即,女人伸手点亮了床头柜灯,橘黄色灯光下,迷人鹅蛋脸,朦胧又饱含温情的看向了张兆东,那一双丹凤眼充满了异常露骨的诱惑,恍若一道看不见光影的闪电,击中张兆东灵魂深处的原始欲念,稍有松动,便会酿就一个燃情的夜晚。
张兆东赶忙将眼神从魅惑的漩涡里拔出来,定了定神仔细观瞧女人眉眼,看着眼熟,忽然间想起来,这不是云祥饭店的老板娘许芸吗?
“许老板,你怎会在我的床上?”
张兆东赶忙将被子裹在身上,尽管他穿着内裤,可是面对许芸几乎只穿了三点,进而暴露的身材,他的义正言辞已经算是相当客气了。
“对不起啊。”许芸见此,脸上竟没有一丝一毫的羞涩之意,很明显见识得多了,脸皮早就练就铜墙铁壁的厚度,对男女之事有十足的免疫力。
许芸扭动雪白身躯,手指尖挑动耳畔间的一缕青丝,举手投足间,充斥着一股名叫暧昧的气息。
她神情自如的说道:“晚上的时候,我发现你没吃多少东西,就寻思着过来给你送些吃的过来,结果左等,右等都不见你回来,反倒给我等困了。”
“你、你。。。。。。”张兆东急得赶紧下床套上衣裤,并且抓起沙发上许芸的外衣外裤直接扔了过去,怒气冲冲说:“你快穿好衣服,这个样子像什么话!”
“怕啥,咱俩啥都没干,就是躺在一张床上而已,跟坐在一张饭桌没什么分别,你好歹也是堂堂的副书记,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
许芸越是这么说,张兆东越是感觉到这事蹊跷,或许此刻窗外正有人用摄影设备偷录这一切!
从刚结束不久的饭局,就能判断出,至少有三个人,想让他从枫林滚蛋,他不得不防!
张兆东急忙走到窗边往外看去,并没有发现不妥。
身后的许芸边穿衣服边安慰道:“瞅瞅你,挺大的男人,胆子却跟老鼠似的。放心吧,没人知道我来这里,我是天黑透了才过来,非常安全,我就是想巴结巴结我们新来的副书记,仅此而已。”
巴结都能巴结到床上?但凡今天他反应慢一点,上头快一点,此刻他们必定会天雷勾地火!
幸好,他从不是下半身考虑问题的生物,丁点都没考虑上抑或是怎么上的问题,转而想着许芸是如何进得他宿舍!
这么想着,张兆东便问她是怎么进来的,是不是有他宿舍的钥匙。
“当然是开门进来的,至于钥匙?根本用不着啊,你也没锁门呐。”
‘我亲自锁的自己难道不知道?’
“请你出去,我要睡觉了。”对于撒谎都不眨眼的许芸,张兆东没有好态度实属正常,这个女人天生充满魅感,稍不留神,意志力一不坚定,就有可能掉入她的桃色陷阱里。
况且,宋宏宇才提起过,许芸和侯春山关系不干净,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千万不能触碰,就像蚀骨毒药,说不定就会把自己搞的粉身碎骨,连个骨头渣子都找不到!
“好啊,不打扰你睡觉了哈。”许芸穿戴整齐,扭动着粗细分明的腰肢,款款走出张兆东的宿舍,消失在夜色中。
她边走着,嘴角边流露出一丝得意笑容,别说,这位张副书记的模样英俊,身材也是相当的好,六块腹肌啊,真是难得,不像我家那个瘫子,还有。。。。。。今晚上就是试了试他,不错,定力很好,跟那些老逼头子不一样,眼睛里色迷迷的,一身肥肉不说,上床就原形毕露,二十分钟都坚持不到,废物点心狗屁不是,都对不起男人俩字!
先不提许芸的小心思,张兆东在许芸离开宿舍之后,把房间里从上到下从高到低从里到外翻了个遍,寻找藏没藏针孔摄像机之类的设备。
如果真的被人录了去,这辈子他都得被人拿捏在手里,遑论继续在官场中发展,完成白雅雯的托付了!
虽说,从未有官员落马,是由男女问题作为主要因素,可作风问题总归是考察官员清誉度的一项重要指标,张兆东单身没错,但她许芸却有丈夫。
和有夫之妇躺在一个被窝,这事要是传出去,他的仕途之路可就完啦!
好在没有任何发现,张兆东松了一口气,寻思明天说啥也要换把新锁,许芸能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回。
同时,在他的心里,又一次将贺伟标准了极度危险的信号!
‘他给我安排了宿舍,还跟我保证,钥匙他只留了一个备份,那许芸手里的是哪来的?’
‘都说侯春山跟许芸关系不清不楚,贺伟呢?真的只是一个大内管家的角色,对这种蚀骨诱人的娘们儿,谁能真的把持住?’
‘刘广武和何一伟,这俩货倒是不足为据,能被推出来打先锋的人,从来都是炮灰,倒是宏宇旁边的杜华,有些东西,全程只有只言片语,真让人看不出深浅。’
原本异常困倦的张兆东,被许芸搅得已经没了睡觉的心思,他就这么的躺在床上,思索起了初来枫林乡上任的见闻。
‘陈芳菲可以争取一下,正好我们俩工作对口,先接触接触看,至于崔连成。。。。。。还是让他做一个底牌吧,说不准什么时候能惊到老侯一次!’
不错,武装部长崔连成,才是张兆东在乡党委班子中的真正底牌,这事儿就连宋宏宇都不清楚,至于二者为何会作为天然盟友,还是因为沈卫军,二人不仅在同一个连队,崔连成更是他新兵下营后的班长!有这样的战友情分在,可不是一般的利益纠缠可以比拟的!
想着想着,张兆东渐渐感到头皮发重,眼皮发沉,抬都抬不起来,就这么迷糊的睡了过去。
“明天一定要去买新锁。。。。。。”
这是这个夜晚,他最后想得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