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筠熙抚摸着手臂被掐的部位,双眸噙满了泪,解释道:
“茗芷来救我时,我都快烧死了,幸亏她冷静,担心我穿得单薄,被杂役奴仆轻薄,情急之下才脱了衣裳给我穿。
当时也是没法子,柜子全燃了火,根本拿不了衣裳,我感激她舍身救我,又担心天寒地冻,便把身上的被子给了她。
真的不是夫人您想的那样!”
宋筠熙轻轻用帕子拭着眼角,故意引大家注意到伤口,委屈道:
“当时真的好怕,只想活着逃出去,怎会有心思做那些奇奇怪怪的事。
更何况,我都被烧成这个样子了,试问谁纵火会先烧自己呢?再说,做这些对我有何益处?
小女冤枉,还请族长和老爷明鉴!”
王嬷嬷指着那些物证站了出来:“那你怎么解释这些易燃物?”
宋筠熙:“昨夜风大,火才烧那样快,再说,这些东西怎就一定是人为呢?
这些草啊叶啊,风一吹,一夜就能落满整院,许是因这个,才恰巧把火连成一片了。”
说罢,宋筠熙又泪眼婆娑望着孟昭文,诛心第一步:
“大公子学识渊博,为人持正,不如问问大公子,他的话,总不会错吧,大夫人您说呢?”
这一眼,直把孟昭文的心都看化了。。。。。。
她终于不把他当透明人了,他心里简直像开了花,此时不博一把好感,更待何时!
孟昭文深呼吸好几次,终于稳住激动的心情,挺身而出。
先对长者行了一礼,正义凛然道:
“昨夜我与墨方赶到潇湘苑时,确实寒冷异常,寒风来自东北风向,而柴房和表妹的屋子,不巧正在潇湘苑的东北角,按照风势看,表妹说的确实不假。”
猛然被亲生儿子背刺,大夫人几乎要站不稳,幸好王嬷嬷反应及时,一把搀扶住。
王嬷嬷不忍见主子伤心,开口道:
“大公子说得对,但凡事总有可能,表姑娘昨夜确实不见了片刻,大家忙于救火没注意到,但老奴瞧得真真切切。”
崔嬷嬷自知刚才得罪了嫡女,一直默默不敢出声,可现在正是表忠心的时候,她也急急帮腔道:
“老奴也看见了,我也看见了!我愿意以性命担保,王嬷嬷所言属实。”
此话一出,昨夜在现场的人也讨论起来,但是有人说看见,有人说没看见,讨论不出结果。
茗芷急了,她们这是仗着人多,可劲的欺负姑娘。
她想也没想就站了出来:“昨夜姑娘一直在我身边,只是脸污了你们没瞧出来,我也以性命担保。”
茗芷这丫头,总是无条件的站在她的身边,总是在危机的时刻,拼上性命也要帮她。
宋筠熙心里异常感动,牵着茗芷的手紧了紧。
孟昭风一阵眼热,也站了出来:
“你们这是欺负表姐人少,我,我也看见了,表姐她一直在现场。”
这铁憨憨也站队了,本就一直被瞧不起被打压,现在也跟着公然对抗大夫人,三姨娘扶额。
局势再次陷入僵局。。。。。。
宋筠熙打破沉默,行了一礼,道:
“老爷,大夫人,既然双方都各执一词,再争执下去也是徒劳,不如趁着族老们都在,我们去最初的起火点看看,万一有新的线索呢?
天理昭昭报应不爽,这人既然敢放火,老天也不会放过她,一定会留下痕迹。”
孟昭文抓住机会,也急着表忠心,附和道:
“表妹说的有道理,既然现在已无头绪,不如去现场再看看,若是能揪出真凶,也解了我孟家的隐患。”
“对,对,大公子说得对!”
“再去看看,也不麻烦,必须揪出这个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