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月楠压根儿懒得搭理乔棣棠,道:“我还有事要忙,就不多说了,先走了。你有什么问题问别人去吧。”
看着乔月楠的背影,乔棣棠缓缓道:“哦,这样啊,我还以为妹妹和诚王殿下关系匪浅呢,原来也不熟,是我误会了。”
听到诚王的名字,乔月楠顿时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乔棣棠。
她差点忘了,那日诚王可是派自己身边的影卫亲自护送乔棣棠回家,她还没来得及向乔棣棠问这件事。
“你和诚王究竟是什么关系?”
这下有求于人的变成了乔月楠。
乔棣棠端起桌上的茶杯,轻抿一口,一改刚刚的热情,淡淡道:“没什么关系。”
看着乔棣棠的样子乔月楠气不打一处来,她快步朝着乔棣棠走来,质问:“既然没什么关系那日诚王又为何要送你回去?”
乔棣棠放下茶杯,笑着说:“是啊,诚王为何要安排护卫送我回去呢?”
乔月楠从乔棣棠脸上看出来浓浓的得意之色。乔棣棠最近刚来京城,诚王肯定不认识她,一定是因为乔棣棠这张脸才让护卫送她的。有时候她真的很想将乔棣棠这张漂亮的脸划花。
“靠着一张脸被人注意到难道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不成?姐姐果然是养在了商户,见识短浅,妄图以色侍人。”
这话就说的很难听了,青儿脸色很难看,乔棣棠脸上的笑意却没变。她用目光故意打量了一下乔月楠,道:“可惜了,二妹妹连色都没有,你一心爱慕诚王殿下,诚王殿下却看都不愿看你一眼。”
乔棣棠竟然把以色侍人这件事说的那般骄傲,她不知道羞耻吗?乔月楠气得快喘不上来气了,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
“就你这种身份压根儿配不上诚王殿下!”
乔棣棠笑容加深:“我配不上?我母亲是原配,我是正儿八经的泰平伯府的嫡长女。我若是配不上,那你就更不配了!”
乔月楠气得快晕过去了,朝着乔棣棠走去,恨不得去打她。
“我要撕烂你这张嘴。”
好在她身边的婢女是个冷静的,将她拦了下来。
“姑娘,您忘了刚刚夫人怎么说的了,您消消气,咱们回去吧。”
乔棣棠淡淡道:“二妹妹,你又对我不敬!我今儿心情好,就不与你计较了。毕竟诚王殿下说了,过几日要邀请我去游湖呢。”
乔棣棠是故意这样说的。乔月楠在京城生活多年,又一直关注着诚王,追随着诚王,她定然有自己的消息渠道。上次她既然能知道诚王去了孙记酒楼,眼下说不定也知道诚王的行踪。
果然,她话音未落,乔月楠的脸上就浮现出来一丝讥笑。
“纯属胡扯!诚王最喜游山玩水,昨日我刚听说他这两日要出门去,怎会跟你一同游湖?”
乔棣棠眼眸微动,道:“可能是我记错了,诚王殿下说的是回京后再邀我游湖。”
乔月楠:“你也太……”
不要脸了。
一侧的婢女提醒:“姑娘!”
乔月楠想到前两日吃的暗亏,把那些险些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她看出来乔棣棠在撒谎,但还是被她这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气到了。若非身侧婢女拉着,她定要上去给她打一架。
直到离开了梧桐院,乔月楠终于肆无忌惮地骂起乔棣棠。
至于乔棣棠说要问她事情一事她一点都不记得了,故而也不知自己掉进了乔棣棠的陷阱里,被乔棣棠套了话。
梧桐院中,乔棣棠喃喃道:“诚王殿下竟然要离开京城,不知多久才能回来。”
万一一去数月,她可如何查下去,不行,她等不及了。
“青儿,你再去一趟诚王府,试着打听打听,看看能不能知道诚王要去哪里。”
那日诚王送她回府,她便让青儿送了些谢礼,只是诚王殿下并未收下。她最近忙着查清泰平伯府是否与罗幕有关,后来没再让青儿去。
青儿:“是,姑娘。”
诚王正在亭子里和顾闲庭一同下棋,听说乔棣棠身边的婢女来了,眉微微一挑。
坐在对面的顾闲庭面上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目光落在棋局上,仿佛一侧主仆二人的谈话没有入耳一般。
诚王:“子随最近可有听说关于那位泰平伯府大小姐的事情?”
顾闲庭将手中的黑色棋子放入棋盘上,冷声道:“不曾。”
诚王瞥了一眼棋盘上的棋子,摇了摇手中的折扇,笑着问:“那你可曾记得她?”
闻言,顾闲庭抬起头来,目光和诚王对在了一处,眼中有些许疑惑,似是不明白为何诚王会有此一问。
“子随向来和姑娘们保持距离,应当是不记得的。纵然那姑娘长得跟天仙似的,子随也未必有印象。”
顾闲庭:“她是尉迟将军的外孙女。”
诚王惊喜地问:“子随竟然记得她?”
顾闲庭:“不记得,那日微臣并未看到乔姑娘的面容。”
说完这句话,纤长的手指指了指棋盘:“王爷,该您下了,再聊下去这盘棋要下到天黑了。”
诚王心中的欢喜又落了下去,摇了摇头,无奈道:“哎,无趣啊无趣,真不知道除了案子还有什么能入你顾侍郎的眼。”
诚王拿起白色的棋子,找了个地方放下去。
一旁已站立许久的管事小声问了一句:“王爷,要让她回去吗?”
诚王没再看管事的,眼睛研究着棋局,随口问了一句:“她可有说今日的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