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四下楼离去,不消片刻便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
花满楼偏头对向叶孤城所站的方向,唇角挽开一抹失笑,“才刚将叶兄邀来百花楼,不得已又要移驾它处。在下家居五湖水畔,若蒙叶兄不弃,可一同前往小住几日,在下也好一尽地主之谊。”
作者有话要说:tat乃们bw好严重……
昨天发文,到今天只有3个留言,偶内牛满面……
未婚妻
叶孤城不知那叫花四的小厮究竟和花满楼说了什么,以至于接下来的一夜那人虽然一直在和自己微笑说话,但总能感觉他的笑意下藏了几分不快。
叶孤城已到嘴边的询问被压回了喉间——对一个才刚认识不久的朋友过问他的家事,是一件很唐突的事情。叶孤城本就无心多管他人闲事,更何况他此趟来的目的在玉不在人。
两人乘着月色交谈了几个时辰,聊的都是一些近些年来江湖上大大小小的事迹。
花满楼不是多话之人,叶孤城更甚。然而等他二人各自回房后,叶孤城才发现,今晚自己和他或多或少已经聊了2个多时辰。具体内容已记不清楚,但月光下,花满楼那张笑若春风的容颜,却在自己脑海清晰悬宕着。
叶孤城意识到这并不算是一个好显现,他需要加快通过花满楼来引出陆小凤的脚步,好使自己尽早远离此人。
一夜辗转即逝。
次日,等叶孤城开门走出房间时,花满楼已穿戴整齐站在露台处浇花。
感觉到身后那抹清新的气息缓缓飘近,花满楼嘴角弯开一抹明朗的笑,头也不回地道,“叶兄昨夜睡得可好?”
叶孤城想起昨晚一夜无梦到天亮,竟是自己三十一年来的第一遭,不禁心情大好,点头笑道,“很好。”
自叶孤城手中有剑以来,警惕性极高的他在任何地方,都不可能安然入眠。虽然昨天晚上对自己毫无预兆的熟睡感到惊讶,但这一夜极好的睡眠也令他心情豁然开朗。
花满楼放下水壶回头对向叶孤城所站之地,唇畔的笑意温暖和煦,“既然如此,即刻启程前往桃花堡,不知花兄意下如何?”
叶孤城习惯性点头,瞬间想到自己面对的是花满楼而不是常人,遂在补上话语的同时心中暗自提醒,下次再遇此事,还是用说的更好。
桃花堡离百花楼不算太远,骑马半日便可抵达。
花满楼和叶孤城从枝头绽满绚丽桃花的林间策马奔过,在路尽头一座大宅院的门前下马。
花四早已在大门口等候,见花满楼前来,忙迎上前牵过自家少爷和叶孤城的马缰,“少爷,老爷在花厅等您。”
花满楼点头,率先朝里走去。叶孤城紧跟其后。
大门和花厅相隔百步,绕过一道长而弯曲的石桥,从一树桃花下走过,花满楼步伐轻稳却略显急促。
“爹,”刚走进花厅,花满楼便朝坐在主位的花如令唤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花如令搁下手中茶盏,起身走近花满楼,“楼儿,你回来了……这位是?”
目光眺向花满楼身后的叶孤城,花如令只在看他的第一眼便能肯定:此人定是一个高手。
花满楼这才面有愧色的想起叶孤城。
这一路上自己只顾想着花四所说之事,冷落了他,实属不该。
花满楼侧过身子移开一步,好使父亲能够面对面的看到叶孤城。“这位是叶天,我的朋友。”
叶孤城朝花如令拱手作揖,微笑着忽略对面那人审视的目光,“花伯父。”
花如令向来信任花满楼,对他的交友辨别能力也从不会致以怀疑。眼前这位名为“叶天”的男人虽然感觉有些过于冷冽,但一想到西门吹雪,花如令便也能够释然。何况,他是楼儿的朋友,自己还能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花如令收回自己的目光,善意的点头笑笑,朝花满楼道,“楼儿,让你回来的原因,想必花四已经跟你说过了。”
“是的,爹。”花满楼面色微有凝重,剑眉若有似无般紧蹙了一下,“您说我的未婚妻被人虏走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我从未听过自己还有个未婚妻子?”
花如令让花满楼在自己的左手边坐下,又示意让叶孤城一并就坐后,才摇头长叹。
“此事说来话长。二十二年前,你还未出生之时,爹的一个好友在桃花堡做客。恰好当时他的妻子也近临盆,于是便萌生了两家结亲的念头,只说若是一男一女,将来便可结为夫妻。谁想那位好友离开后,几十年来了无音讯,我派人四处查访打听消息终无结果,想着好友一家人多半是早已移居他乡,时间一久,便将此事慢慢淡忘。两日前,一名女子拿了这枚玉佩过来,自称是好友之女,在父母病亡后遵照遗训前来投奔桃花堡。”
花如令从怀中摸出一块玉递到花满楼手中。
花满楼接过玉捏在指间摩挲着,一块圆形的玉,并未有何不同之处。
叶孤城起初并不觉得自己坐在这儿听别人的家事是件妥当之事,但花满楼进屋匆忙,期间也未给他任何得以离开的借口,只好坐在一旁满心不自在的听着,面上仿佛冰雕般淡漠。
“我让她在桃花堡住下,本是想着过两日再告诉你这件事,却不想……”
花如令再度摇头轻叹,“却不想昨日她无故失踪。我派人沿着桃花堡方圆百里寻找,也毫无头绪。”
花满楼仍觉满头雾水,心中谜团不断,“爹,那么您的意思是?”
花如令起身走近花满楼身边,扶他起身,双手拍着爱子的手背语重心长道,“楼儿,潘姑娘是你的未婚妻,你有义务寻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