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项海澜有一点一直没有想明白,“改开之后,寻租空间变大了,确实出了不少贪官,但顾建明我没搞懂,他都混到这么高的职位了,还惦记你家的家产。职位和财富不可兼得,他弄那么多好东西想干啥?不怕被人知道吗?还想不想做官了?”
“他既然想要,肯定想好了万全之策不被人现。”金熠对顾建明的心眼子有信心。
小项也想到一个理由,“人都有执念,人也容易被小时候的经历影响,顾建明那垃圾肯定是小时候受了刺激,一主一仆对比多鲜明,他想要夺走你爸的一切,这就是他的执念。”
新仇旧恨加一块,金熠虽然恨不得顾建明现在就死,但父亲没能安好,还不能轻举妄动。
需要给老乔思考的时间,如果他真是一个一心为民的好领导,不会不把金家放在眼里。
考虑到改革开放的大势,应该会有所行动的。
他们现在能做的只有安心等待。
接下来半个月,顾建明那边也消停了,吸取上次的教训,项海澜和金熠除了上课,睡觉,其他时间都凑在一起,尤其上自习,不能再让小妖精找到可乘之机,往金小狗头上扣屎盆子。
小金求之不得,不过有时候也怪无语的,小裁缝从不睡懒觉,拉着他去了好几趟黑市。
春暖花开,正是江南春笋大量上市的季节,价格便宜得跟白给的一样。属貔貅的项海澜怎会错过,让金熠充当搬运工,帮她搬了无数袋春笋。
“这东西又不是以后不长了,你弄那么多干嘛?”
两人来到项海澜跟那位叫李婉清的娘娘交易香云纱的江边荒地,卸下的春笋,小金还要负责剥壳工作。
“以后是能长,但价钱不一样,空气和水质不一样,春笋当然不一样了,”论起占便宜,小项有无数个理由,“快点剥,剥不完,中午没饭吃。”
没厨房给她做饭,小项想了个招,野炊。
柴火,砂锅,绿皮火车里就有,买了春笋,人在江南,必须吃一顿腌笃鲜。
腌肉和鲜肉小项的空间也有,一个砂锅焖饭,一个砂锅做菜。
把肉切块,先放入锅中煮出奶白浓汤,再加入豆腐结和春笋一块焖煮,米饭好了,腌笃鲜也好了。
南方人喜鲜,跟北方人喜食大酱的软磷脂鲜味不同,这种鲜体现在鲜笋,鲜鱼,鲜菜上,一锅腌笃鲜,笋是灵魂,鲜肉点睛,腊肉提供丰腴的口感。
虽然环境恶劣,面前的江水散着浓浓的腥气,小金的食欲一点没受影响,项海澜喝了两碗汤,剩下的全被他解决了。
“学校的饭菜太难吃了。”小金给自己的好胃口找了借口。
小项懒得说他,用煮饭的砂锅又炖了一锅腌笃鲜,炖好收在空间里。
“在学校吃这个太引人注目了,不好。”小金提醒道。
“谁说我要带回学校吃,走,跟我去个地方。”
项海澜想起跟她做交易的奶奶,上次告诉了她地址,最近有事耽误,没去拜访,正好今天有时间,提着腌笃鲜上门,先拜个码头。
李婉清住在城中心,不是石库门,但也是老建筑,原先的海关办公大楼改成的集体住宅。
看外观十分雄伟,内里不敢恭维。
黝黑逼仄的走廊堆满了杂物,仅容一人通过,每家只有不到二十平的居住面积。都是原来办公室改的,还赶不上工厂的筒子楼。
李奶奶的家在三楼,越过无数障碍,项海澜敲响了o的房门,没想到手一落门就开了。
李婉清一脸焦急地站在门前,见是两个年轻人来拜访,也面露惊讶,原本以为是她喊来帮忙的人到了。
没时间寒暄,李婉清央求金熠,“小伙子,能不能帮娘娘个忙,把我丈夫背到楼下。”
老伴这两年身体越来越差,要不停的吃药,刚才喊腹痛,这会儿人已经疼晕过去,她没力气把人弄下楼,因为成分,在大楼里人缘很差,只有个别邻居肯帮忙,但人还没到。
小金背完春笋,又背上重病的老大爷,用自行车推着送去最近的医院,一检查得了急性胰腺炎,需要住院治疗。
上次卖布的钱已经花的差不多了,李婉清囊中羞涩,面露痛苦。想她芦云斋当家大小姐,坐拥百家布匹行,如今混到没钱治病的地步。
“娘娘,我有钱,别着急,咱先把住院手续办了。”急性胰腺炎疼起来要人命。项海澜不会放任老人痛死在医院。
李婉清郑重地项海澜鞠了一躬,“孩子,娘娘会报答你的。”
但行好事,项海澜帮老人家解了燃眉之急,不光收获了老人报答,还有一个更大的好消息送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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