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院里,秦淮茹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踏进了门槛。
她,一个瘦弱的女子,在工地上和男人们一样挥汗如雨,
日子久了,身子骨都快被榨干了。
自己舍不得吃好的,总想着留给家里的孩子和婆婆贾张氏,
可这样一来,她自己常常是饥肠辘辘,感觉快要撑不住了。
这才三天啊,没了傻柱那往日的接济,秦淮茹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心里头乱糟糟的。
以前,在食堂打饭时,傻柱总是悄悄多给她一份,
让她能填饱肚子,还能省下一份口粮。
有时候,他还带些剩菜剩饭回来,让家里人的餐桌不至于太过寒酸。
三年下来,秦淮茹从没为粮食过愁。
可现在,才短短三天,她就快被生活的重担压得喘不过气来了。
每天醒来,脑子里都是怎么让孩子吃得饱一点,
这压力,简直比搬石头还重。
贾张氏一见秦淮茹进门,脸色立刻拉了下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数落:“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想饿死我们啊?”
秦淮茹不想惹是生非,只能强忍着疲惫,轻声说:“妈,我这不是一下班就赶回来了吗?我这就去做饭。”
可贾张氏哪听得进去,继续抱怨:“做饭?做什么饭?天天都是棒子面粥和窝窝头,这种猪食,你自己吃吧!我和孩子们可吃不下!”
秦淮茹听了,心里一阵酸楚。
她上哪儿去弄白面和大肉啊?
这些棒子面,还是好心的一大爷给的,
不然,他们连这个都吃不上。
贾张氏见秦淮茹不说话,脸色更黑了。
她也知道家里的情况,知道那些好东西是奢望,
但看到傻柱天天大鱼大肉的,心里就不是滋味。
特别是今天,傻柱不仅买了大块猪肉,还买了辆自行车,一百多块钱呢!
有钱也不接济他们家,真是过分!
他也不缺那点东西,分点给他们又能怎么样?
贾张氏越想越气,觉得傻柱太不够意思了。
她决定,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眼珠子咕噜一转,贾张氏凑近秦淮茹,神秘兮兮地问:“哎,听说没?傻柱那小子升官财了?”
秦淮茹一听这话,脸色瞬间黯淡下来,心里头跟明镜似的,
傻柱升官的事儿她早就知道了,可这对她们家来说,又能咋样呢?
“是啊,他现在可是食堂的大当家了,管着整个轧钢厂的食堂,手里握着不小的权呢。
工资也跟着水涨船高,妈,你问这个干啥?”
秦淮茹回答着,语气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气。
贾张氏一听,眼睛立马亮了,
狠狠地瞪了秦淮茹一眼,说:“这能干啥?当然是好事啊!你不是有个表妹,长得跟朵花似的嘛。
现在傻柱混得这么好,咱们要是能跟他攀上点亲戚,那以后的日子还不是想怎么过就怎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