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柏闻言,心思有些分神,萧言琛抓住时机,他迅速捡起自己掉落的剑,一剑朝胡柏挥去,胡柏被这一剑挥的措不及防,他下意识后退。
待他再看向萧言琛时,他已经骑着小兵的马,逃之夭夭。
胡柏没好气的问道:“什么事?”
小兵将捕获萧瑾年一事与胡柏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胡柏虽一言不发,但他眸光渐深,心里好似盘算着什么。胡柏见萧言琛都撤兵了,他也一声令下撤兵,古军闻言,全都退回了濉州。
濉州城中,柴房里,萧瑾年衣衫凌乱,头发疯散,他被五花大绑,嘴里还被塞了一块破布。
萧瑾年窝在角落里,脸上是还没擦拭干净的泥泞与污渍。
砰~
大门啪嗒一声被推开,夏邑走了进来,跟在他身后的是已经将自己清洗干净,换了一身衣服的胡柏。
胡柏走到萧瑾年面前,一脸居高临下的看着蜷缩在墙角的萧瑾年,萧瑾年眼中满是惧怕与慌乱,他被吓的脸色苍白,全身已抖成筛糠。
胡柏见萧瑾年吓的快要哭泣的模样,他冷笑一声,“都说南国的皇帝个个都是铮铮铁骨,今日一见才知,原来传言也不能全信啊!”胡柏对着站在身后的夏邑和站在门外的士兵,毫不留情的嘲讽道:“你们都瞧瞧,这就是南国的帝王,看他那胆小如鼠,贪生怕死的样子,这才知道,原来数一数二的强国也没什么了不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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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众人全都笑作一团。
大伙笑声豪迈,余音在柴房的屋子里久久不曾散去。
而窝在角落里的萧瑾年此刻除了恐惧害怕外,还有一股强烈的羞耻感蔓延至他心头。
说实话,自萧瑾年被捕后,他也想过自杀,可是他又惧怕死亡,他不像南陌别的君王那般有骨气,他怕死怕痛怕一切未知的事。
萧瑾年在他们轮番的言语羞辱下,落下了悔恨的泪水。
若当初不任性妄为,不听陈玉的话御驾亲征,他何至于落到这阶下囚的地步?
嘲笑声,讥讽声,还在源源不断的传进萧瑾年耳中。
“哟哟哟,南国的皇帝还真是娇贵,说两句就哭了!哈哈哈哈……”
“何止啊!你们看看他这一副窝囊废的样子,估计手上都没沾过血,就这样还学人御驾亲征呢?真是笑话!”
“就是啊,毛都没长齐就御驾亲征,看看他那副畏首畏尾,缩头缩脑的样子,跟一废物差不多嘛!就这一废物,还能做皇帝呢?老天真是瞎眼!”
“是啊,他这皇位,还不如让给老子来做呢!”
……
门外的将士们你一言我一语,赤裸裸的羞辱让萧瑾年怒气交加,但他又无可奈何。
他知道他此刻已是蛮子的阶下囚,再加上他不会武功,他根本反抗不了。
夏邑对胡柏行了一礼,“王爷,既然捉了他,王爷打算怎么处置呢?”
胡柏想了想,“留着浪费粮食,要不就杀了吧?”
窝在角落的萧瑾年闻言顿时吓的心惊肉跳,脸色惨白,他为了活命,情急之下厉声大喊,“你们不能杀我!我是南国的皇帝,你们杀了我,就等于向南国宣战。”
夏邑好似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他冷笑出声,“搞得我们抓了你,就好像不是再向南国宣战一般?”
萧瑾年吓的气息不稳,他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目光望向萧言琛,“我听他们称你王爷,我想你应该是古月的王爷。只要你肯放了我,你可以回去告诉你们的帝王,南国愿向古月俯首称臣。”
夏邑回应道:“古月不需要南国俯首称臣,古月要的是,南国的土地。”
萧瑾年的底线是国之疆土,一寸不让。
他下意识的打断反驳道:“那怎么行?”
呲~
几乎是萧瑾年说话的同时,胡柏从腰间拔出配剑,只见白光一闪,剑瞬间抵在萧瑾年纤细嫩滑的脖颈上。
冰冷的触感让萧瑾年吓的大气都不敢出,他一个劲的吞咽口水,喉结一直上下滚动,一双眸子却一转不转的盯着剑身,生怕胡柏一个手抖,就抹了自己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