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姿来到楼上。
整层楼只有一个房间门前站了两个小厮,一眼扫过去就能看到。
余清姿没有犹豫的走了过去。
小厮一看她亮出来的长老令牌,也没通报,回头就把门推开让她进去。
温怀信仰躺在躺椅上小憩,两个丫鬟一个捏肩,一个捶腿。
余清姿走进去时,温怀信的眸子睁开一条缝瞥了眼,摆摆手让两个丫鬟出去。
房间门关上,温怀信一手枕着脑袋,在躺椅上不动,衣衫口微敞,露出一些白皙的腹肌,桃花眼弯着,一副美人出浴的视觉图。
“长老可算是来了,让本世子好等。”温怀信眯眼笑着,眸光从她脸上的面具上扫过,“不知长老尊姓大名,本世子竟不知道仁济药堂,还有位戴面具的长老。”
余清姿面不改色,自己拉了张椅子坐下来,哑着嗓子道:“温世子有事?”
温怀信坐起来,一只手撑着下巴,饶有趣味的看着她,“本世子素来与陈太医关系亲厚,路过这小地方,竟然得知他手底下的长老出现在这里,还低价卖丹药给老百姓,甚是感动,是以想见见长老本尊。”
这套说法,别说余清姿,就算是路人,都能看得出来他说的言不由衷。
余清姿笑了声,“温世子说话别阴阳怪气的,我知道你去而复返的原因,我也承认,我确实不是仁济药堂的长老。”
温怀信脸上的表情顿了顿,有些意外的看她一眼。
“我今日过来
,是跟温世子来谈条件的。”
“跟本世子谈条件?”温怀信哼笑,“你知道本世子想要的是什么吗?”
“左右不过是权、钱二字。”余清姿起身,来到案桌前,拿出墨块自顾自的在砚台上磨墨。
“何掌柜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店铺地契握在手里,却不知道何地主早就看穿了他的想法,于是找上你,让你去推波助澜,也方便你能除掉何书,还顺便有个背锅的冤大头,再来,何地主还能再次将店铺抓回手中。温世子,我说的可对?”
她抬眸,那一瞬间,案桌上的烛光在她眸中闪烁。
温怀信紧紧盯着她。
半晌,突的一笑,“为什么你会认为是何地主,而非何掌柜找的我?”
磨的差不多了,余清姿放下墨块,捏着毛笔蘸墨水,“我原以为,是何掌柜心思深沉,才会将账本作假的事情混过去。后来,何地主步步为营使出的花招,与何掌柜比起来,二人犹如云泥之别。这般城府,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叔叔背着自己在做什么?”
所以,有这个能力找上温怀信的,只能是何地主了。
并且,何掌柜所做之事,在暗地里,何地主怕也是没少获利。
一边说着,一边提笔在纸上写着,手腕沉稳,字迹硬气,丝毫不像女子的娟秀。
温怀信也不知道她在写什么,对她的一番分析不置可否,“你这般跟我推心置腹,就不怕何地主就在我房间内,听着我
二人的谈话?”
“温世子愿意让人偷听你跟别人的谈话吗?”余清姿连停都没停一下。
温怀信的眸子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