娅玲顿时如晴天霹雳。
仁济药堂,那可是仁济药铺的京城主店,是由太医院院长亲自打理的药堂。
也只有在医术上颇有心得和技术的大夫,才有资格成为仁济药堂的长老。
而成为仁济药堂的长老后,得到的不仅是人脉和资源上的优势,还有地位的尊崇。
“长老……仁济药堂的长老?”娅玲愣愣摇头,“不可能,长老怎么会这么年轻?而且她是个女的!她怎么可能会医术!?”
方大夫和县令姗姗来迟,听到的就是娅玲最后那歇斯底里的喊叫。
他脸一沉,低喝:“放肆!”
众人顺着声音看过去。
县令擦了擦额头的汗,“方大夫,别生气,这个女人刚被抓来的时候就满嘴谎话,还企图用色相勾引衙役,相比之下,我们肯定是更相信仁济药铺的。”
方大夫没理会他,径直来到娅玲跟前,老脸上满是厌恶,“有长老腰牌为证,以及老夫亲眼所见,他便是真的仁济药堂长老!你这个小姑娘,年纪不大,心肠竟如此歹毒。那余姑娘好歹在关键时刻收留了你,你倒好,反咬她一口,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我没良心?难道要我死在这牢里,才算是我有良心?”娅玲的眼泪刹那间决堤,“余清姿把店铺扔给我们三个打理,转头就跟她娘回家,后脚她的仇人就找上门来强行诬陷,衙役官差没有一个听我们的解释,那个时候,她在哪里
?我在牢里被人侮辱的时候,她又在哪里!?”
她在想,当初若是她没有选择回去店铺做帮工,哪怕是回家种田也好,也不会因为余清姿而被牵连。
来到牢里备受凌辱之后,她才发现,当初在何掌柜面前坚持的那些原则,全都是放屁!
余清姿站在后面,沉默的听着。
她也知道娅玲已经将现今的全部缘由,都怪在了她的头上。
方大夫的视线落在旁边的县令身上,后者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扭头,对着衙役劈头盖脸的骂道:“兔崽子你们是活的不耐烦了?敢在牢里对女人起色心?打今儿起三个月,你们的俸禄都别想要了!”
说完,回头对着方大夫义正言辞道:“方大夫,是我管教不严,让手底下的人都这么胡来,您放心,今后我必定严加管教,保证不再让这种事情发生。”
方大夫从鼻腔里发出一个冷哼。
“既然她都已经招了,该怎么做,我想县令大人和师爷心中自有决断。”余清姿开了口。
县令和师爷连连应声。
娅玲心知自己已经逃不过这一劫,面如死灰。
“不过有一点,我还要请教一下县令和师爷。”余清姿话锋一转。
“长老您说便是,您能驾临这简陋的衙门,乃是我祖上开光,您有什么事情,只管吩咐就好。”县令圆润的脸笑得很是讨好。
余清姿笑了下,漫不经心道:“余清姿的药铺,是我让她开起的,但药材什么的都
还没有到位,怎么可能给人看病?可我听说,在病人咽气没多久,你们便封了店铺,强行抓走了三个帮工。我有点好奇,县令大人是如何判定就是他们三个治死了人?”
县令讨好的脸色顿时僵住。
师爷连忙补上,“这不是那娅玲亲口承认了嘛,所以我们才封了店铺。”
“对对对,都怪那臭丫头做假供词,不然我们哪儿敢封您的店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