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皇宫,御书房。
陈长闵身着官服走进去。
一身明黄的皇帝坐在案几前批阅奏章。
“参见陛下。”陈长闵没有行跪拜礼,只是弯腰拱手。
这是朝堂之上,唯二拥有特权的人。
“爱卿来的正好。”皇帝放下笔和奏章,身子往后靠了靠,闭着眼揉着眉心,“这两天南方各个地区频频传来瘟疫的消息,着实令朕烦心,这头疼的毛病又犯了。爱卿快来帮朕纾解一番。”
“是。”陈长闵点头,踱步走到皇帝身后,一边走一边挽着广袖,伸手,按了在皇帝的两方太阳穴。
不过片刻,皇帝叹息,“果然还是爱卿的手法比较舒服,后宫那些个妃子,虽是有心,可那技术愣是不到家,每每按的朕头更痛。”
“陛下谬赞,这是臣分内之事。”陈长闵低眉顺眼的按揉着。
“你啊你,还是老样子。”皇帝笑了笑,“说吧,今儿这么殷勤的过来,有什么事?”
陈长闵指尖一顿,站立旁侧,低头弯腰,“回陛下,也无大事,只是希望这次运送钱粮物资的队伍,能由臣亲自带领。”
“哦?这是为何?”皇帝问道,“朕不是记得你一心只管药草的事情,朝中之事都懒得听吗?”
“此次南方瘟疫横行,臣心甚忧,且派送出去的钱粮物资数量庞大,若没有唬得住的人镇场,层层下放之后,实际能拿到百姓手中的还有多少,无从得知,难道陛下就不担心吗?
”
闻言,皇帝闭眼长叹,“爱卿真是说到朕心坎儿上了。”
“臣恳请陛下,将此次派送任务交给臣。”陈长闵长袖轻挥,单腿跪了下去。
“你这是做甚?”皇帝眉头紧皱,“明知道朕不可能会拒绝你的要求,怎么还跪下了?”
“多谢陛下,臣,必不辱使命!”
话落,一个响头磕了下去。
皇帝被他这一番举动震住了,连忙将他扶起来,“爱卿,你今儿是怎么了?又是下跪又是磕头,朕登基上位十多年,可都没见你这样过。”
陈长闵没解释,顺着他的搀扶站起来,“陛下若是忙,臣就不耽搁了,回去收拾收拾,就跟队伍一起出发。”
皇帝一顿,嗤笑,“你可真是,卸磨杀驴?”
“臣不敢,臣惶恐。”陈长闵低头,一点看不出惶恐的样子。
皇帝都找不到形容词说他了,一甩袖,提笔写了份圣旨,随手甩给他,“赶紧滚,碍眼。”
陈长闵挑眉,双手捧着圣旨,装模作样的弯腰,“谢主隆恩。”
然后拎着黄灿灿的圣旨就走了。
皇帝看了眼他那有恃无恐的背影,好气又好笑。
陈长闵出了宫,马车在外边等着。
在旁边,还有另一架奢华的马车。
陈长闵目不斜视的上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