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问题?”余清姿揉了揉打疼的手。
何长忌挣扎了两下,丧气的发现,这个绳子绑的太结实了,而且他身上从头到脚可用的东西都没了,要隔断绳子根本不可能。
“放开我,要是让我爹知道,你肯定没好下场!”
“你爹?”余清姿挑了挑眉,“就是何地主的表叔?”
“知道还不放了我?我告诉你,何地主跟我们家的关系非同一般,衙门那边也听我们何家的,你若对我不利,天涯海角也会被追杀!”
“你说的,好像是有点吓人。”余清姿面露犹豫和纠结,“我马上给你松绑了,亲自送你回去赔礼道歉,你觉得怎么样?”
何长忌信以为真,狼狈的脸上顿时又露出倨傲,冷哼一声,“就你这样,能赔什么礼?送我回去之后,若是能把本公子伺候舒坦了,说不定我就放你一马,明白吗?”
“我明白了。”余清姿恍然点头,“你这叫做没经历过社会的毒打,自以为是的厉害。”
前半截何长忌听着还没什么,后面自以为是的厉害几个字,让何长忌的脸色僵住。
“你可能不知道,你爹经营的那家绸缎庄,已经被何地主送给我了。”
何长忌双目圆睁,难以掩饰的震惊,“不可能!”
“孩子,这世界没什么不可能的。”余清姿蹲下身,满脸同情,“所以你跟我这是冤家路窄了,竟然撞到了我头上,为了避免你父亲又回来闹事,我不
得不做点小手段来求安稳了。”
何长忌下意识想问她要做什么,可嘴巴才张开,猛的一下就被余清姿喂了东西进去,顺着他的喉咙咽了下去。
何长忌瞪了瞪眼,“你给我喂了什么?”
余清姿将手里的劣质小瓷瓶盖好,揣回布兜里,语气漫不经心的,“那什么,我自己做的毒药,还没研究过药性,正好拿你试试。”
那语气跟请何长忌吃了一顿饭似的。
何长忌竟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
翌日。
一大早,余清姿脸上还带着没睡醒的惺忪,打开了店铺的门。
八个工人,到了三个。
其中一个是昨天提出举报方案的打手,另外两个一男一女。
那名打手叫列刚,昨天出现的四名打手,只有他一人到了。
另外一男一女,男的叫木山,是原来店铺里的伙计,女的叫娅玲,是跟另外一个女子一起伺候原来掌柜的。
据娅玲说的,另外一个女子原本就攀附上了掌柜,几乎将自己当成了店铺里的女主人,对他们颐指气使已是常态,所以在知道店铺易主之后,几乎没有犹豫的就去找掌柜了。
而其他没有来的人,要么是掌柜的亲信,要么是觉得余清姿母女也是乡下人,认为他们付不起工钱,收拾收拾也走了。
最后就只剩下了他们三个。
余清姿坐在椅子上,淡定的喝了口水,“你们仨就不怕我付不起钱吗?”
“我们有想过这个问题,但我回去想了一宿
,既然余姑娘能将掌柜这枚铁钉子拔出来,想来也是个能人。如今正值店铺用人之际,若能留下,亲眼见证余姑娘将店铺重新拉上正轨,于我们而言也有益无害。”列刚说道。
余清姿挑眉。
那列刚长得挺耐看,眼神澄澈坚定,不似作恶的奸邪之人,甚至言辞间还有几番逻辑聪慧。
她笑了下,“列刚是吧?你的分析很有道理,不知道你都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