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侍卫就将门重新关上。
余清姿扫了眼整个外室,这布置的还挺奢华。
内室,坐在桌前,桌子上摆放了一盘棋,他手执黑子,迟迟未落下。
余清姿绕着整个房间品味了一番,这才在桌前坐下,伸头看了看棋局,“院
长大人这是在跟自己对弈?”
陈长闵没有抬头看她,轻轻摇头,不紧不慢道:“这是曾经一位棋艺高手,用尽毕生心血设计的一盘棋,至今无人能解开。”
一边说着,他眉心轻皱,手中的黑子眼看着就要落下,又在中途收了回去,摇着头,喃喃自语,“不对不对,不应该下这里。”
余清姿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棋盘,问:“设计这盘棋的人是谁?”
“不知。”陈长闵摇头。
“那解开这盘棋的话,会得到什么吗?”
“不会。”
“那这盘棋的意义在哪儿?”余清姿说不出的无语,“倾尽一生设计一盘死局,不是为名,解棋的人花费心血研究棋盘,什么目的都没有,不是白费功夫在这上面?”
“你这丫头,说话还挺不忌讳。”陈长闵轻笑一声,抬头,在余清姿那张脸落入他的视线里时,瞳孔微不可见的紧了紧。
“本来就是。”余清姿没察觉到,嘟囔了一句,看了眼陈长闵,接着道,“其实这盘棋要解也容易。”
陈长闵敛了敛眼眸,一笑,将黑子递给她,“试试?”
余清姿没接,看着棋盘上的棋子,伸手,将黑白子分开,重新放回盒子里。
“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黑白子胃泾分明,各回各家,各司其职。”
陈长闵顿了顿,收回胳膊,指尖还捏着那枚黑子把玩,“但这并没有从本质上解开那盘棋。”
“谁说一定要解开?布置这盘死
局的人,恐怕连他自己都没办法。”余清姿不以为然,“清空棋盘,自己做那下棋人,操控棋盘上的千变万化,不是更有成就感吗?”
“自己做那下棋人。”陈长闵反复琢磨着她的话,最后将那黑子丢入盒中,“你说的也不错,但下棋人做的久了,也是会腻味的。”
“那就深入棋盘,将自己也当作一枚棋子,自我对弈。”
她说的很随意,看着似乎也只是无心的一句话。
陈长闵盯着她看了半晌,淡笑,“余姑娘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开门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药草味。”话题跳跃跨度大,余清姿也接的自然。
分明是初见的两人,却像是相识已久的朋友,气氛融洽,相谈甚欢。
陈长闵笑了笑,手中搓着药草香包,“余姑娘看样子是想做这下棋人?”
余清姿无辜摊手,“院长大人误会了,我不会下棋。”
“我记得,我从未收到宁县这边要开仁济分店的消息,不知道进城的时候看到的那家仁济分店,是谁开的。还有宁县有个身着红衣,自称自己是长老的少年,不论哪一个,敢打着我仁济的名头,等同于欺君之罪。”陈长闵不置可否,语气漫不经心的。
“院长大人,你看你好不容易离开京城,跋山涉水一次走这么远,咱们能不能谈个交易?”余清姿人畜无害的表情顿时收起,“就那分店和长老的事。”
“怎么,余姑娘不会
想说,这两样都跟你有关吧?”陈长闵微微鄂疑,一脸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