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换命格的事情一定要顺利进行,礼初,我们的孩子必须是带富之命。”
她哽咽啼哭了起来,季礼初揽过她承诺道,
“放心,咱们的孩子一定会平安健康地长大的。”
“还好谢轻孩子的命好,也算是她还了这些年我对她无下限的宠爱。”
心颤了颤,我抚了抚平腹。
这些年的好,原来只不过是一场交易,从不是因为他口中的爱。
六年,那个满口情话、人人称之好男人的季礼初,终于被我看清了。
3。
我给家里打去了电话,告诉了爷爷,我要回来了。
爷爷听到我的声音很激动,“好,爷爷在家等着小轻!”
买了一张回老家的汽车票,我看着窗外,不禁回想起与季礼初的相遇。
六年前,厂里职工和学校职工开展的舞会上。
季礼初朝我伸出邀请的手,他英俊又绅士地低了下头、弯下了腰。
那天之后,我一发不可收拾地爱上了这个男人。
人人都说我命好,季礼初又帅工作又体面的男人对我这么宠爱。
他是整个村子里最浪漫的男人,结婚那天依照城里的习俗给我办了隆重的酒席。
他带我尝试了很多个第一次,第一次去游乐园、第一次去游泳、第一次去高档餐厅。。。。。。
第一次憧憬和一个人走很长的未来。
爷爷是算命的大师,从小耳濡目染的我也学过很多。
结婚那天,我算过我和季礼初的这场婚姻。
算出结果时,我慌了神,连祝酒的杯子都拿不稳。
卦象为凶,我和季礼初之间有欺骗,走不了多久。
我算得卦一向很准,可那次,我犹豫纠结了,内心不断动摇。
最后,我选择了用算自己无效假装没有算过这个卦。
结婚之后,我也没有生过再有算卦的念头。
唯一一次,厂里因为补贴问题大家群情激愤,到厂门口去抗议,我也加入了其中。
那是我头一次从季礼初脸上看到厌烦的神情,不过只是转瞬即逝。
也是那天,我看到了季礼初在一本本子上写了很长的一段话。
那是他的日志本,我从来没有去翻过,可那天我破天荒打开了。
他写着一句话,‘她不如你温柔。橘子,在我身边的本该是你才对。’
我又想起了结婚那天算的那卦,凶,大凶。
再次想算却发现自己心中生怯,不敢拿起签筒。
其实那个时候开始,我已经相信了那道卦是真是假。
只是一直蒙蔽在这场虚幻如泡沫一般的谎言之中,似乎这样就能伪装出自己腻在爱中、腻在幸福之中。
事实上,就像爷爷当年为我算的那卦一般,他唉声叹气地说,
“我们小轻是个无福之人,以后还是不要结婚的好。”
从一开始,我注定留在无尽的孤单之中。
季礼初回来的时候带了不少零食和婴儿用品,大概是想掩饰他真的去学校做活动而买的。
“轻轻,学校很多老师给我送了好多婴儿用品,大家都盼着咱们孩子出世呢。”
他笑着整理着那些东西,随手拆了几颗糖放在我的手心,与如出一辙。
“孩子知道的话,一定会很高兴。”
我挂着冷淡的笑容,没有接他的糖。
季礼初还是笑得那么温柔,“是啊,咱们宝宝一定会是最幸福的孩子。”
“对了,明天下午咱们去一趟黑市吧,听说那边有为孩子祈福的,我带你过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