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史无前例的,我感到有些郁闷。
我揽镜自照,左看右看,觉得自己哪里都顺眼得很。
齐王居然不曾心动过?
他定然也是眼瞎了。
我放下镜子,笃定地想。
“你近来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总心不在焉的?”一日,我照常进宫给先帝请安的之后,景璘问我。
我回过神来,看着他:“我能有什么事,哪里心不在焉了。”
“你就是心不在焉。”景璘不满道,“我与你说父皇今日又夸我了,你竟毫无回应,只在发呆。”
我自知理亏,只好安抚道:“我昨夜不曾睡好,着实困得很。方才面圣时好不容易打起十二分精神,当下着实疲了。”
说罢,我还假模假样地打了个哈欠。
景璘没有怀疑,继续得意地说:“他们都说父皇不喜欢太子,又最疼我,说不定将来会让我做太子。”
我随即道:“这等话,你万要装作不知道,也不可与任何人提。”
景璘笑道:“我岂是那般傻子,就算在母亲跟前,我也从来不说。”
我放下心来,瞥他一眼,装作无意一般问起:“对了,明日不是有一场京中子弟的马毬赛么?何人上场,你知道么?”
景璘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说:“明玉要我与她一道去看,让我打听打听何人上场。”
景璘露出不屑之色。
“谁上场与她何干。”他说,“她不是只爱读书么,懂得什么马球。”
我正色道:“她是我好友,你不可这么说她。你只管告诉我谁人上场便是。”
景璘仍然不屑,道:“还能有谁,当然是那个齐王。如今京中的人也是,听到马毬赛三个字就问齐王去不去,莫名其妙。”
说罢,他忽而看我,警告道,“你不许去看。莫忘了我父皇不喜欢他,你父亲也不喜欢他。”
“知道了知道了……”我敷衍道。
明玉也发现了我的异状。
“阿黛,”她神秘兮兮地问我,“你可是心里有人了?”
我愣了愣。
“什么心里有人。”我一口否认,“莫胡说。”
她说:“不是么?这些日子,你总是神游天际,我说什么,你也总是敷衍。你不是心里有人,就是遇到了什么事,快说来与我听听。”
我无语。
心里不禁疑惑,自己真的有这样么?
“什么事也没有。”我说。
明玉不信:“真的?”
“真的!”
她轻哼一声:“你不说也罢,不过你可千万别喜欢你那发小。”
“景璘?”我说,“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