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头不好过,他也是不会让钱斌好过啊,想也没想就是一巴掌再次扇了过去,嘴里还边骂道,“我叫你乱说话,叫你乱说话,你个嘴里没把门的,我和你拼了!”
老刘头甚至都把手中的拐杖给扔掉了,一只手拎着钱斌的衣领,一只手狠狠的在钱斌的脸上甩巴掌。
钱斌也是不甘示弱,挣扎着反抗,嘴里说着狠毒的话语,这把老刘头给气得眼睛一瞪,差点喘不过气来,就连拽着钱斌衣领的那只手都有些颤抖。
“你……你有种再给我说一遍!”
也许是老刘头的样子太疯狂,下手也是极其狠辣,那些压在钱斌身上的几位年轻人不敢再压着钱斌,而是赶紧起了身,离这边远远的,生怕自己被波及到。
在他们眼里,老刘头现在已经疯了,说不定真的会把钱斌给打死,如果他们再压制着钱斌,万一钱斌真的被揍死了,那他们几人不就成了老刘头的帮凶了,这不得要进笆篱子?那可不行,他们还是不要上去凑热闹了,这打架让他们两个人自己打去就好了。
没了几位年轻人的压制,钱斌也是可以伸出两只手,一把抓住老刘头甩下来的拳头,钱斌另一只手握紧拳头,迅速反击回去,专门打到老刘头的鼻子上,这一击,他用了十足的力气,连带着他积攒的所有怒气,这一拳所爆发的力量是不容小觑的。
只听见清脆的碰撞声,老刘头的左眼上就落下了一道紫色淤青,甚至老刘头痛到惨叫一声,一只手捂着被打疼的眼睛不断后退。
“我特么不活了!”
见他们还要再干架,大伙赶紧把他们拉住,绝不让他们再上前一步又干起架来。
赵廷明匆匆忙忙赶过来时看到的就是一副这样的画面,钱斌身上满是淤青,老刘头身上也有,还有那眼睛,一个个的都跟得了红眼病似的,带着想要弄死对方的架势。
赵廷明大声喊道,又连忙喊了几遍,“别看了别看了,快上去劝架,都别看了!”
连续喊了几遍,才把一些愣了神的村民给喊回神来。
村长一来,众人就像有了主心骨一样,好几个年轻小伙也加入了劝架,就连赵廷明也上前了。
赵大鹅见状不得不感慨一下,不愧是村长啊,他的话就是有人听,不像自己,讲了好几遍都没人听。
赵廷明在旁边苦口婆心的说道,就是希望两个人可以放过彼此,别再打架了。
随后说道:“都散了散了,该回家干啥干啥去。那个我那会说的那个……大伙长点心。别啥都吃,管住自己。”
看热闹的便散开了。
赵廷明怼了怼老刘头:“咋滴,你还不回家?要讹人咋滴?”
老刘头虽然生气,但是还是郁闷的也回家了。
陈叔义带着钱斌去卫生室包扎了一下,没什么大事,都是皮外伤,问题不大。
赵大鹅也收拾收拾,就去了大姨家。
晚饭的时候,程锦溪炖了一盘排骨炖土豆。加上宽粉,特别粘糊好吃。
吃饭的时候程锦溪就问赵大鹅:“大鹅,我是不是得去看看时志慧去?”
“嗯,应该去。”赵大鹅一边吃一边说:“大姨,你给她带点吃的。给她怼点钱,好歹当回媒人,还能让人家赔钱跑腿呀。”
“嗯。”
……
吃过饭,周育仁就开始拿着镐头,劈柴火。他这个人闲不住,于是趁着这会有空,就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柴火、木头,用镐头和小锯子给弄的整整齐齐的,过几天好用。
周春文则是忙着收拾屋子,搞一个大扫除。
不过这屋子其实能收拾的地方不太多了。屋里的墙是刷的白灰,倒也干净,而且用的年头不多。还凑合。
也就是把屋子里的那些落了灰尘的地方,用抹布给弄干净。之后就是擦玻璃。
她倒了一点白酒,拿着抹布就开始擦,擦的干干净净的。
到时候有外人来吃饭,看着干净,吃的也舒坦。
最后把屋顶,也擦了擦。
做完这些,周春文就去忙着和面,蒸馒头。
赵大鹅就帮着烧火。
“大鹅,听说你在下边看人家打仗了?你这一天天的,真闲的。万一呲你一身血,你就老实了。”
赵大鹅嘿嘿一笑:“我那是琢磨他们别整的到处都是病鸡,死鸡的。整到咱们那个水卖不出去,没人要。”
“你呀。”周春文叹了口气:“这就是你大姨父脾气不好,没人敢来我们家找事。要不你下去回村那么一说,我们村的鸡,没人要的。都得扔了。他们看见你,都想弄死你。你最近躲着点。”
“好呗。正好我也想我妈了,我改天去姥姥家,躲两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