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准备从哪里开始?”
梅丽凯遥遥望向战场,借着森林主场的掩护,她很轻易的避过了兽人诸神的眼睛。
“兽人诸神算是倾巢而出了,或许可以从微弱神力的诸位殿下开始。”
兽人神系算是高度集权的类型,主神格乌什位居最高位置,对所有其他成员拥有绝对权威。没有祂的允许,其他殿下很难拥有兽人种族神职,所以游侠女王的意思是先弑杀某位弱小兽人神只,借着他们的神性避过格乌什的窥视。
塞伦特摇头,“这是个好主意,只是需要花费的时间太多了,而我等不了那么久。”
梅丽凯沉吟片刻,目光扫过几位在兽人神系中颇有影响力的殿下。
“那么格乌什与茹赛可之子,兽人中力量与忠诚之神巴格杵;格乌什的副官和左右手,兽人战争和战略之神依那伏如何?”
作为兽人神系仅次于精灵诸神的对手,梅丽凯的建议很有参考价值。
“这两位殿下都曾是中等神力,在对外战争中落败和格乌什的打压让他们跌落为弱等神力,但二位殿下在兽人中的影响力不可忽视。”
“巴格杵力量惊人,但愚蠢得令人难以置信,他完全信任父母,其他神不需要指导就能做的事情,他必须要指导才能完成。而依那伏殿下,格乌什并不信任他,这个狡猾的战士也在暗中觊觎格乌什的地位,并已等待多年来取代他的位置,独眼之神对此心知肚明。”
梅丽凯的建议不可谓不诚恳,巴格杵的愚蠢让他无论做出什么事都不会惹人注意;而兽人的军神依那伏,格乌什对祂的小心思看得分明,也一直在打压祂的野心,依那伏的小小异动也在情理之中,不会让格乌什太在意。
“不。”塞伦特还是摇头,“这两位殿下的信仰集中在成年兽人战士中,想要扭转他们早已根深蒂固的观念绝不容易。”
梅丽凯若有所思,“那么兽人的黑夜与隐秘之神沙葛司如何?祂孤僻、厌恶一切生物,包括兽人神灵。虽然祂可能对格乌什不构成威胁,但祂憎恨独眼之神,因为祂曾遭受过格乌什的各种侮辱,只是出于务实的自保才与兽人神系合作。”
“夜之领主并不愿参与精灵和兽人之间的战争,只是在格乌什要求时协助祂,与独眼之神相比,受黑暗庇护的刺客也更乐意听从夜神的命令。”
塞伦特继续摇头,“暗影中锋刃一旦出现在阳光下就不再危险了,就如同用暗杀夺来的权威,并不稳固。”
梅丽凯无言,反问道:“那么塞伦特殿下,您认为哪一位最适合成为目标?”
“洞穴之母茹赛可。”
显然,塞伦特的答案让梅丽凯有些错愕。在崇尚武力的兽人族群,女性天然要低一等;而这种状况的根源,正是格乌什对体型、力量和性别的敏感。
因为男性比女性要强壮,女性通常被降级为养育孩子和保证勇士们在整日的掠夺和屠杀后有饭吃的角色。
“若格乌什想让女性与男性平等,那么他会给她们更大的肌肉。”是兽人战士阶层中一条兽人谚语不那么野蛮的翻译。
洞穴之母茹赛可,兽人的治愈和家园女神,也是格乌什的妻子、巴格杵的母亲,不过只有后者会在意她。其他兽人神明仅仅因为她是格乌什的妻子,而对其表达了一点点敬意,虽然她对此感到厌恶,但她不情愿地接受了这种待遇。
作为弱等神力,茹赛可拥有洞穴,兽人女性,家庭,智慧,生殖力,治疗,奴役七项神职,这显然有些不同寻常。
兽人女性,家庭,智慧,生殖力,治疗,这些神职无一不是大有潜力可挖的,在其他神系中,拥有这些神职的神只没有一个处于中等神力之下。唯有兽人,奴役被带入家庭,智慧屈从于武力,连茹赛可的祭司们也要屈从于格乌什的战士。
“生命,是在母性大地的庇佑下诞生的。向洞穴之母致敬,她坚忍的力量就建筑大地之上,她是部落的脊梁、是战场上勇气的根源。”
吟游诗人之神弹奏起赞美诗,讲述起一个带着悲伤色彩的故事。
在充满压迫的家庭中,母亲是维系家庭的基石,她的怀抱是孩子最后的庇护所,保护着孩子成长。而那些带来暴力和羞辱的父亲,最终都会被长大后的孩子推翻。
这样的联系也体现在巴格杵身上,作为忠诚与蛮力之神,祂只信任自己的父母,而且完全信任。当被迫在父母之间做出选择时,巴格杵总是会遵从母亲的命令,甚至将这置于格乌什的命令之上。格乌什忌惮这个愚蠢儿子的力量,勉强允许他这个原本听话的儿子做出这一点小小的反抗。
如果说格乌什是推动兽人进步的外部力量,茹赛可则是让祂们齐心协力的内部力量。当格乌什的愤怒威胁要将兽人种族分裂时,茹赛可的建议指导让兽人保持了凝聚力,确保他们能够聚集成一股强大力量,而不是勉强维持生计的弱小游牧民族。
“我明白了。”
梅丽凯被说服了,手中的弓箭亮起灵光:“茹赛可属于邪恶领域,很少出现在战场上。不过眼下兽人诸神被诸位阿梵多殿下拖住,我们迅进攻茹赛可的尼沙克国度,战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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