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迟铁不吭声儿。
主要也是因为他觉得姚海棠这话没道理。
姚海棠视线移回时,却恰好逮到他愣神似的盯着自己的锁骨看。
“?”姚海棠眉梢微动,也低头看了一眼。
遂便得意巴拉地轻笑了几声,软乎乎儿的,听得人耳根子直痒。
“诶你——”姚海棠习惯性的要跟他贫嘴,抬眼儿看他。
房间的灯关了,只剩下迟铁床边的窗。
县城街道要比九林建设的好多了,无论是大道还是小道都建了路灯。
光线顺着透亮的玻璃打进,令男人面庞及躯体的刚硬轮廓更显深邃。
姚海棠忽然就梗住了。
如他一般失神似地盯着他看。
不过不同的是——
他看的是上面。
她看的是下面。
迟铁原本也没察觉到,直至姚海棠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可大声了。
跟刚才那种轻悠悠的笑完全不同。
她直接整了个“哈哈哈哈哈”,浓艳的眼眸泛着湿意光脚下床。
爬上她的床之前,姚海棠还憋着笑说了一句:“嗯,以后我肯定不会再问你了。”
“已经充分认识到了。”
“我跟王三芳的区别。”
“”
迟铁只觉浑身一僵,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不对劲儿。
还不是心里不对劲儿,是身体上不对劲儿。
这种感觉太突如其来、也太强烈,在没有遇到姚海棠之前基本鲜少出现。
但前两天才来了一回。
所以他才印象深刻。
迟铁甚至能听到自己颈部一卡一顿地弯折下,脑海中也同样传出咔哒咔哒的响动。
直到他终于耷拉下眼皮子看向自己屈起的腿——
过于紧绷的疼痛感随之涌上,迟铁瞬间整个人都烧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姚海棠,见她已经背身躺下,纤细曼妙的身体曲线却还隐约起伏,嗓子眼儿烫得要命,半声儿也不出了。
姚海棠拽起被子捂脸,还在止不住地打哆嗦。
听到后头传来慌乱又暴躁的被褥掀开声,用力攥着被角才勉强挤出几个字儿:“咳咳咳”
“迟同志是,”
“冷了哈?”
“”迟铁再没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