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兹噗通一声跪在我的面前:“奴婢该死,求娘娘宽恕!”
“念兹,是谁要见我?要做什么?”我发觉我并没有对念兹的行经格外的惊讶,也许,在这个皇宫里,从来没有什么,是永恒的。
念兹咬住了下唇一脸的惊惶和愧恨,却一言不发低着头,有人却道:“是我,裴如意,是我让她带你来的。”
我闻声望去,就见一人从半开着的红色大门中飘然而出。
“你?!”
作者有话要说:不行了,我难受死了,下去趴下了,晚上还要赶着去夜班,明天白天挂水去,挂完继续上夜班,明日不更了,容我歇一歇吧,提前祝福大家十一快乐啊!
别因为这个不撒花啊!香一个亲!!!
对了,回评我试了半天也回不上,晋江抽风太厉害了,我试图先给积分,大家看看有了没,没有也别急,我明日赶得回来继续,明日不回来后天也会继续,不要因为这个骂我哦。
尘封忆,血泪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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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意外?”对方依然风淡云轻,即便此刻,素服轻帛,再不复当日的妍丽端庄。
我笑了下,摇头:“有一点,只是瞧见了,却又觉得理所当然,殷傲霜,或则,唔……”我看了看她一身的素淡:“本宫,还应该称呼你谨妃么?”
如今也不知是不是我真长进了,回回轻易能呛着殷傲霜,这次也不例外,本就发白的脸色更加青白交加,胸口深深起伏了几下,目光中头一回露出毫无掩饰的憎恨。
那可怕凶狠的眼神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我不由往后头退了退,念兹轻唤一声:“娘娘!”一下子挡在了我的面前。
殷傲霜冷冷看了眼念兹:“没你的事,你可以滚了!”
念兹仰起她苹果圆的脸,尽管带着仓惶,却咬着牙道:“奴婢虽然不得不答应您把娘娘带来,可您答应过不伤害娘娘,奴婢不能走,奴婢要在这陪着娘娘!”
殷傲霜蔑笑了一声:“好天真的丫头,你以为,你做下这等事,宇文岚还肯放过你?!在这宫里,你只能选择一条路走到底,否则,你家老小,我可以放,依然可以杀!”
念兹浑身发抖的挡在我面前:“谨妃娘娘,也许在你眼里我们这些宫女都不是人,可是奴婢有奴婢的原则,你可以威胁奴婢一次,不能威胁第二次,奴婢若是真不能救得了娘和弟弟,那也是命,奴婢不会用娘娘的命去换的!”
殷傲霜连连冷笑,目光越过念兹射向我:“好一个忠心的丫头,裴如意,我不得不羡慕你,总是有人会为了你卖命,你凭什么可以如此幸运?”
我闻言咳了咳,摊了摊手:“不知道,也许是因为我人缘比你好!”
理了理身上略带凌乱的衣襟慢悠悠走上去,虽然身子骨酸疼的厉害,不过我依然挺着脊梁迈着端庄的步履,走近念兹拍了拍她:“来,让开,你挡着也没用,她要杀早动手了!”
念兹用一双小鹿一般可怜兮兮的眼睛瞧着我,万分的愧疚:“娘娘,奴婢……!”
我伸手拍了拍她青白发紫的脸颊笑了笑:“乖,莫一副欠了本宫十万八千两的样子,今日咱挑了半日都没中意的,本宫琢磨着还是把你给陛下送去,不过这副模样万一吓着陛下,就不好了!来,给本宫笑一个!”
念兹原本就青白的脸蛋一阵发绿,脚下趔趄了一翻,苦大仇深的瞧着我:“娘娘,您饶了奴婢吧!”
我捏住她滑腻腻的脸颊扭了扭,唔,手感还真好,令我想起今早上刚吃过的杏仁豆腐:“要本宫饶了你也行,乖乖听话,做得到就放过你,如何?”
念兹惊喜交加的看着我,一双大眼扑闪扑闪的半响,懵懂的点了点头,煞是可爱。
殷傲霜冷不丁一旁冷冷道:“裴如意,想不到你如今,也懂得虚伪了!”
我转过身将羽扇摇了摇,得意的道:“客气,这还不是多亏了你的教导?本宫觉着,若是论虚伪祖宗,你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殷傲霜哼了一声:“看来公主你拐弯骂人的本事,越发见长了!”
我嘿嘿一笑:“过奖过奖,这么多年若是不长进,那不是白瞎了你的恩赐了嘛!”
殷傲霜被我噎了噎,气不打一处来:“裴如意,你的脸皮什么时候那么厚了,亏了你还是堂堂公主!”
我持着羽扇往手掌中一敲,乐呵呵道:“嗳,本宫学的本事还真不少,这皮厚,也是其中之一,谨妃你有兴趣回头也好生学一学,哦,这本事,得靠苦日子磨砺,本宫瞧着,你最近挺适合学一学的!”
我边说边将目光朝着那灰冷的宫墙扫了眼,成功的看到殷傲霜青白的脸色紫涨的通红,越发觉得心里头憋屈了五年的那一股子沉闷突然从四肢百髓翻涌而出,形成一股子激昂的潮涌,呼啸着奔腾着,急切的寻找发泄的堤口。
父皇曾经教导过我,若要令一个人生不如死,最好的方法就是在他最脆弱的时候落井下石,这虽然不地道,但是对卑鄙无耻的人,君子的原则毫无意义。
我从来都对我讨厌的人不假颜色,只不过当初我没有掌握好时机,可是如今,我看,会替殷傲霜撑腰的宇文岚并没有如我所想那样对她百般依从,反而极不待见,我无意深究里面的曲折,但是把握这个时机我还是能够的。
现如今,无论我如何藐视和打击殷傲霜,我可以肯定,再不会有宇文岚来给她抱不平了。
此时不报,更待何时?
殷傲霜显然也明白这一点,所以她的愤怒,更显得深沉,我看着她揪紧了手里的一张帕子,如果那玩意是我的脖子,如今已经被拧成了麻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