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三皇子。
他一路跑进帐内,跪在庆利帝脚下道:“白玉盘只测命盘,虽然神异,却未必不会出错!求父皇信我。我派人去查了他那生母鸳娘,疯疯癫癫,长相粗陋,当年不过也一宫里粗使宫女,怎配承您雨露?必是冒名顶替。此事定是有心人图谋不轨,意图混淆皇嗣,其心当诛!”
就在这时,有人入了营帐,道:“三殿下指的有心人,可是在下?”
而同时,始终看起来逆来顺受的赵浔忽然道:“‘图谋不轨’?’拉扯遮掩’?你想攀扯谁?”
巧得很,两人话音几乎是同时落下,电光火石之间,视线飞快交错。
初入帐的谢燃收回视线,对庆利帝道:“陛下恕罪,臣本是听说您醒了,想询何时回宫,却没想到撞见这桩事。”
庆利帝原本就气虚无力,如今只被嚷得头疼,撑着额头摆了摆手,没说话。
谢燃立刻顺理成章、自说自话地站一边旁听了。
三皇子一看不对啊,哪怕本来没谢燃的事,自己这句话也把他拉对立面了。
但这时候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他虽然脑子不多,但这么多年就钻研庆利帝的喜好性情了,知道庆利帝越老越是多疑,最惧结党营私。
这位殿下其实并没真的看到什么谢燃和赵浔拉扯,只是眼下自觉骑虎难下,想索性背水一战。
他便故意添油加醋,对赵浔道:“四弟,你回宫认祖是定军侯亲递的信物,这是人尽皆知的。虽然这两年你们看着生疏不来往,焉知不是掩人耳目,故意而为呢?今日,我便看到你们二人暗送秋波,私相授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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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快结束了~
日更~
私相授受
暗送秋波?私相授受?
这三皇子当真没好好读书,词用的乱七八糟。
这明白人还知道他说的是大臣和皇子,不然还当在说私通的小情人呢。
谢燃脸一下就黑了。
围观的大臣都把头垂得更低了,可能是怕殃及池鱼,当然也可能是生怕自己笑出来。
好在这位殿下也没能把话说完,因为他被一重物当头击中,只觉头顶一阵凉意,头晕眼花,立刻像只被捏住脖子的大鹅似的晕头转向地闭了嘴。
全场众人:“……??”
赵浔手里拿着那又发了光的白玉盘,十分自然地问道:“钦天监的大人,这东西又发了黄光,何解?”
那白面道人可能是被这突然其来的操作震住了,下意识看着那白玉盘发出的浅黄色光,报道:“白玉盘砸在……触及三皇子殿下发光,说明确属龙子,只是……黄光为倒数二等,说明其命盘资质劣——”
那三皇子捂着头,要杀人的目光狠狠剐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