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当时,老爹在旁边还帮我妈补了句:"如果一个男人说不在乎你是不是处,那就表明他并不是真心待你,不过想骗你上床。因为你是上完床就要扔掉的东西,自然不在乎是不是处-子。老婆是自家的私人物品,如果是你,你难道不在乎?"
现在想来,我老爸说得真是太太太对了。所以女人,一定要矜持,一定要大方得体,一定要自尊自爱。
于是,本公主义正言辞地拒绝道:"不要!"
小笨蛋一脸奸笑,叹息道:"廉儿你真的考虑清楚了?"
闻言,我有些动摇。本公主聪明伶俐,自然看得出禽兽的企图,只要我不照做,就永远也不要想知道王婉容和李庭正的关系。
安陵然又道:"可考虑好了?"
我咬牙,"能不能只亲脸?"
otz…我无颜面对乡亲父老,无颜面对我的前世父母。好奇心杀死猫,也可以害死人。因为我太想知道王婉容的奸情故事,不得不和小笨蛋商量起了卖-国条约。
小笨蛋桃眼烁烁,佯装挣扎地用扇子敲了敲手心,咬牙道:"成交!"
于是,我闭了眼,歪了头,"啪叽"一声吻上"文墨玉"的假皮囊,本公主安慰自己道,我不吃亏,真的不吃亏,我亲的只是一张"文墨玉"的假羊皮,不是小笨蛋的真狼皮。
吻毕,我道:"可以说了吧?"
小笨蛋转转眼珠瞅我,还算守诚信,并没再卖关子,轻启薄唇吐出两个字:"夫妻。"
我震惊地鼓大眼睛。
小笨蛋又补上两字:"离合夫妻。"
这,这这……也就是说,这个李庭正恰是把王婉容休出门的前任相公咯?!
我很失望。
相当失望。
本公主要的是奸情、是暧昧!是狗血!
什么夜爬闺窗、狼狈为奸、月下野合……这些都可以,为什么偏偏结果这么雷?居然只是前任夫妻?
我突然有些惋惜。
本公主如此金贵的一个唇竟然就献给了"离合夫妻"这么平淡无奇的四个字。
我不甘心,又道:"那既然离合了,婆婆为什么还不顾表姨的感受又把他聘来当先生?"
"还有既然已经分手了,这也三年有余了,为什么表姨一听说李先生又是哭又是上吊如此大的仗势?还有……"
小笨蛋扇子"哗--"地一下打开,笑吟吟地打断我道:"轻飘飘的一个旁吻,貌似只能值离合夫妻四个字吧?"
我默然,不语。
小笨蛋言下之意,要想知道其它问题就来吻我啊!吻我啊!
卑鄙无耻!
我拳头微微握紧,他皮子真是有些遭痒了!
正琢磨着怎么回他的话,就听外面几声咳嗽声,小笨蛋闻之顿时蹙眉,转身看看窗外才向我道:"今日时间紧迫就先到这里了,只要--"小笨蛋顿了顿,这才一脸甜蜜地笑道:"只要我知道你的心意就比什么都值得了。"语毕,我就似听到"轰轰轰"三声雷响从我头顶劈下来,来不及解释,小笨蛋已大步流行向外走去。
临到玄关,又似想起什么地折身,覆回到床边,从怀里摸出封信交到我手里道:"这是给王婉容的,就有劳廉儿了。"说罢,安陵然果真如风般地出了房门,只剩下我傻愣愣地坐在床上细细回味。
我左右翻看着手中的信,信封上没落款,没日子,只潇洒俊逸地提着几个大字:"婉容(亲启)"
啧,这墨迹很熟悉,像是在哪见过。本公主左琢磨右思索,终于忆起前几日见李庭正手把手地教小笨蛋写字,正是如此笔锋。
这么说……这信是李庭正给表姨的?
前夫给前妻的?
等等,这么说,刚才李庭正不是真的走错了,而是一直在外帮着把风,刚才的咳嗽声怕就是他发出的信号。如果我猜的没错,"文墨玉"这次前来的真正目的就是让我送信给王婉容,可偏偏小笨蛋只顾儿女情长,误了大事,所以李庭正才进来提点一番。
不过,这信是不是转的圈子太~~大了些?李庭正交给小笨蛋,小笨蛋又装了"文墨玉"的样子前来找我,再由我交给王婉容,这耍滴是什么花招?
脑子正乱成一团浆糊,就听门外传来咯咯笑声,我忙藏了信在怀中,就见淇儿和两个小丫头端着补品进了屋。
淇儿一边斟汤一边道:"咦?张大夫已经走了吗?"
我闭目养神,浅浅"嗯"了声不再答话。
从小笨蛋离开再到淇儿他们进来约莫过了两三分钟,如此远的路程李庭正就能示意小笨蛋赶快离开,可见耳力非凡。
也可见,此人非同寻常。
说来,小笨蛋身边的每一个人,又有谁是寻常的了?
………………
去了东院送信,我终于明白了小笨蛋和李庭正的一片苦心。
还别提李庭正和信,本公主刚进大院就差点被一个缺腿的椅子砸中,千辛万苦地躲过飞出来的碟子筷子玉碗,好不容易穿过花园,只闻里屋呯铃作响,进屋一看,王婉容又把好端端的一顿午饭砸了。
旁边的小丫头全都举足无措,只尴尬地搓手站在角落。
东院的嬷嬷大概也听了响动,匆匆赶来,见牫和安陵月都在场,便唱喏着哭嚷起来:"唉哟我的表小姐,你这又是何苦?您这样个砸法,穆王府就是再有钱也经不起您折腾啊!"
安陵月见状忙去扶住披头散发的王婉容,低低劝着:"表姨莫要再哭了,一看看,嫂嫂前段时间伤了筋骨,现在一好就来看您了。"说罢,安陵月又辗转去劝嬷嬷,道表姨正在伤心处,切莫再跟着哭,惹她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