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躲避,非常坦诚,实话实说的交代真相:“在你送给我那晚,我就扔了。”
巴掌
苏忱轻从未在这人脸上看到过如此表情。
不是愤怒、不是惊讶。
更不是被人辜负后的悔恨恼怒。
如果非要用什么来形容,苏忱轻觉得他很像草原上捕猎落空的野兽,明明各种计谋完美无漏洞,却还是没能获得理想的肥肉。
但这也不是失望。
他深深的望着她,眸光在她的眉眼间来回打探,薄唇开合间重复她的话:
“扔了?”
苏忱轻道:“扔垃圾桶了。”
男人思索片刻,应该是回忆起某些片段,恍然:“哦,垃圾桶。”又忽然牵拉唇角,露出一个让她看不穿的笑容,道:
“扔的好。”
傅文琛松开了掐她脖颈的手。
也没有再多说别的,他转身离开,忘记像平日一样周全的顾及礼仪。背影在日光交错的长廊里宛若一只捉不到的鬼魄。
没有人能猜透傅文琛的想法。
苏忱轻想,当初她在扔那枚戒指的时候,也设想过,如果傅文琛得知她把戒指扔了,会不会恨不得杀了她。毕竟这个人那么在乎自尊,那么在乎地位。
没想到眼下居然如此轻松。
不过也是,那枚戒指虽然是他亲手做的,但在当时,也只是哄她听话的工具。
自己曾经那般绞尽脑汁的想彻底了解这个人,真的是非常愚蠢且无用的行为。
苏忱轻无奈摇头。
算了。
现在她有钟昧。钟昧是个直率的人。
·
在大多数人眼里,钟家这场待客宴都是一场精彩至极的豪门狗血戏码。事情刚发生,就在互联网上飞速传开。
“傅家主人醋性大发,为情人直接砸烂钟家待客宴”的文章十分钟之内就被编辑出来,两个小时就转载数十万,上了今日的热榜头条。
这件事所有人都在关注吃瓜,
除了当事人。
司机刚看到消息,默默将嘴闭紧,不敢打扰后座上纹丝不动的男人。
从他的视角看,后视镜里的傅先生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往日春风和煦的笑意,过度的淡漠和冷酷让他整个人很像是冰雕刻成的。
很快,这座冰雕有了动作,按亮耳廓上挂着的蓝牙耳机,淡声:“你好。”
“傅总,是我。”
傅文琛直接问:“我要的东西查到了?”
“嗯,查到了。”电话里的人语速飞快,应该是听出他情绪不悦,害怕被牵连,干脆利落的给出答案:“苏小姐消失的这一年里确实一直待在沪市,半年后偶然遇到钟少。据我所知,钟少追求了苏小姐很久,但一直被拒绝。”
司机偷瞟一眼,看到后视镜里的男人嘴角诡异上扬,吓得差点把方向盘打掉。
傅文琛道:“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