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
赤裸裸的威胁!
我怂了,摇着头,瑟缩着往被子里躲。
他深深看我一眼,又回去弹琴,这次换了一首我没听过的曲子,静心凝神的那种,带着点禅意,就很治愈。
等结束,他看了输液瓶,刚好快没了,便帮我拔了针,然后,伸手过来,摸了下我的额头,低声道:“安分点。我要睡觉。”
他掀开被子躺到床上。
我想往旁边挪,猛然被他抱住了。
“不要!”
我吓得尖叫。
他盯着我,目光深幽,带着威压:“你安静,我只是抱着。”
他太有威慑力了。
我不争气地闭了嘴,不敢动弹。
他果然只是抱着我,没有多余的动作,但薄唇离我的脖颈很近,滚热的呼吸喷下来,像是火,烧得我躁动不安。
天,跟他躺在一起,也是一种酷刑。
这种酷刑维持了三晚。
他一晚比一晚抱我抱得紧,偶尔埋在我脖颈间,深吸我的气味,仿佛我是一只猫,而他有吸猫的瘾。
真是有病!
我讨厌他这个病——他抱我抱得那么紧,害我根本睡不着。
我本就怕他对我乱来,精神很紧张,结果他一抱我,更让我有一种随时会被他吃了的错觉。
但事实是我这样提心吊胆睡不着,他倒睡得好,第二天,神清气爽,眼睛熠熠闪光,而我像是被他吸了精气,萎靡困顿、睁不开眼。
我白天补眠,晚上看他抱我睡得香甜,心态逐渐崩溃。
一天夜里,我又失眠了,睁眼看着他安静的睡颜,没忍住,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啪。”
他睡得沉,还真被我打了一巴掌。
搁以前,我也试过,但他反应灵敏,每次都拦住了,现在显然反应迟钝了。
周砚宁所说的温柔刀是这样吗?
“徐音音!”
姜阙被我打醒了,言语冷沉,显然是生气了。
我早想好了对策,闭着双眼,软猫一样往他怀里钻,同时,捏着拳头,轻轻捶他的胸膛,咕哝着:“阿颂,阿颂,你去哪里了?我好想你哦。”
没错,我假装是想林颂了,做梦了,才对他动了手。
可惜,姜阙没有被我骗过去。
他侧过身,单手撑着身子,俯视着我:“徐音音,我知道,你是故意的!你才敢做不敢当!”
他这是激将法。
我才不中计。
“我知道你醒了。”
他见我不理他,又威胁上了:“徐音音,你再不醒,我就亲你了。”
我被他抱着睡了几天,除了肢体接触越来越亲密,他是没亲过我的,哪怕埋在我脖颈时,动作贪婪而急促,像吸猫一样,也只是吸,从没动过嘴。
我就没想过他会亲我。
但他说要亲我?
我犹犹豫豫,一面觉得他是单纯威胁,一面又觉得他对我觊觎良久,这么犹豫一会,到底还是睁开了眼。
不想,一睁开眼,他俊脸骤然放大,嘴唇落了下来。
“唔——”
他竟然真的亲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