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安正乐着,突然就被陆灼的背堵住了视线,而且他刚刚差点踩到她!
瞪了陆灼的后背一眼,夏安安后退了几步,又偏头去看夏言宜,满眼的开心。
夏言宜正要越过陆灼跟夏安安说话,陆灼却一把搭上他的肩膀,将他硬生生掉了个方向,带着往里走。
夏言宜再了解陆灼不过,嗤笑:“你至于吗?至于吗……”
门口守着两个身强力壮穿着白的赵氏族人,上前拦住了他们。
夏言宜满脸沉痛之色,说:“这位是定国公府的陆五公子,我是夏家的长子夏言宜,特代表家里过来吊唁!”
夏言宜很有股翩翩公子的仪态,任你多么无礼蛮横之人,见了他也不由变得有素质起来。
那两个赵家族人本来气势有点凶,见了他,都变得彬彬有礼起来,回答说:“抱歉,二位。我们章姐儿年纪小,答了一上午的礼,这会累坏了,已经休息了。能否请两位下午再来?”
“我们都是含章的哥哥,看着她长大的,无需那么多礼数。”夏言宜说,“我们进去上柱香就走。”
两人神态坚决:“对不住了。下午再来吧。”
“呵!我当真年纪虽小,最是聪明懂礼,断然不会说出这样得罪人的话来!你们是什么人?”
其中一个回答:“我们是赵家人。”
“赵家人是什么人?既不是她的家人,也不是她的仆人,你们守在这不让我们进去是什么道理?”夏言宜说着往里喊,“蔡叔!蔡叔!”
蔡叔,是这里的管家。
因着夏言宜的祖母顾念自己姐姐这唯一的骨血,经常接含章过去,所以两家很熟,夏言宜对赵府有些什么人都是很清楚的。
“别喊了!”其中一个的气势凶起来,“我们章姐儿才八岁!这两日哭得筋疲力尽!一天一夜没睡过觉了!如今好容易睡着了,你们跑来闹什么?”
果然很有派头
“都说了上柱香就走!”夏言宜说,“更何况,她睡着了,她还有两个叔伯一个姑姑,还有你们赵氏这么多族人在里面,怎么就非不让我们进去?你是对我们夏家和陆家有什么意见?”
两人被问得说不出道理来,对视一眼,索性不说话了,反正是拦着不让他们进。
这时,陆灼动了,直接冷着脸,迈着很拽的步伐往里走。
两家加起来近十个仆人紧随其后。
“诶?你们怎么硬闯呢?你们站住!”那两人急吼。
但陆灼和夏言宜人多势众,他们也不敢动手,只能跟着往里跑。
然后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进了摆设灵堂的地方。
夏安安总算知道陆灼为什么带这么多人了。
果然很有派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