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还没有确定任何“名分”,我这样做应该不算过分吧?至于接下来的发展,斑比,加油喽。
“……”
董安臣莫名其妙地红了脸,有些懊恼又带点害羞地慢慢钻过球网。
我这是在为你创造机会啊;是——知道你内向,可是好歹也是男孩子,该出手时就出手是理所当然的吧,哪怕对手是好朋友呢。
“啪啪啪”地在原地拍几下球,我有些酸溜溜地为自己的行为辩解。
不得不承认,本来,对于这个董安臣是有些好奇和好感的:很腼腆的样子,都不怎么说话,可就是不断地想看到他,之所以不太想跟他们一起打球,多少也有这方面的原因——虽然知道自己有些那方面的期待,呵呵,可是就像跟马茹一样,和他不是同一国的,我一向是嘴比心快,他却好像对人多有保留,几次相处都不知道要怎么去沟通。
但是,感觉这样舒服的一个人,总还是希望他得到幸福的,这个顺水人情是做对了吧?
他其实也是愿意的吧:不然,现在干嘛要一次次的把球传给马茹?
不知道是因为天热还是心里仍然对被女生赶出队伍感到生气,刚才还红脸关公一样的董安臣,现在马茹对他笑一笑,他马上笑着变出一脸的温暖和煦。说来也怪,本来都打得不怎么样的两个人,到了一个队里居然很快就有了默契,接连打出了几个好球,不时交换一个互相鼓励的眼神,偶尔交谈两句,很快熟稔起来;老杨倒是好风度,不吝惜地为他们喝彩,耐心地看他们兴高采烈。
看着这样兄弟“相残”的画面,我只能不断在心里感叹:算了,人跟人是不一样,男生看女生和女生看女生也是真的不一样,没必要把马大小姐的受欢迎和自己的落寞相提并论。
注意到对面的董安臣看过来,急忙笑出“没什么,是我应该做的”的样子。谁知他被我突然变出来的笑容吓到,立刻失去了对球的掌控,硬是眼睁睁地看着排球斜飞过大半场,飞出场地边的围网,直奔花坛而去。
“你这也太失水准了吧?”老杨笑着打趣老友。
“就是啊,阿臣,你刚刚几球杀得那么漂亮。”很快有同班同学附和。
白皙俊秀的脸一直红上来,只咕哝一句“我去捡球”,低头疾走。
这个人真别扭。正在暗自撇嘴,旁边有人叫:“李夕!”
偏头,哦——是那个见色忘义的小人。
“怎么,你家帅哥回去了?”边往君男那边走,我边从嗓子眼里往外哼。
“对啊,”她倒是无愧于心:“他们学校也开始实行请销假制度,管得很严。”
可管得再严也敌不过恋人之间强烈的吸引力。所以说,真要说谁是这场“人民战争”中最勇敢的人,非这些鸳鸯莫数——一般人哪有那个耐心戴着口罩隔门相望。
“君男,过来一起玩啊!”那边老杨在招呼。
“不了,你们玩吧!”君男笑着挥挥手,转过来接着说:“你那是什么表情啊,一个女人嫉妒的嘴脸最难看了。”啧啧有声地讽刺着,见我要翻脸,忙赔笑:“好了好了,下回一定先通知你。走吧,这边人太多了,我们自己去打羽毛球。”
“你不用回去好好回味一下?”我就是小气,怎么样?
“哎呀,还说?!都是受你影响,现在我一天不玩身上就不舒服,走啦。”
孺子可教也,终于忍不住笑出来:“好,你等我一下。”
走回去拿羽毛球拍,顺便跟那堆人告别,回身时正好碰上捡球回来的董安臣:“先走喽。”
他一愣:“你不玩了?”
“嗯,改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