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如此,我才不懂自个为何会下意识去逃避楚亦然的目光,不够坦然,便是介怀。
我讨厌这样的自己。
还皱着眉头,已是听到门响,我忙放下水杯,迎了上去,果然是老公。
刚想扑上去,不知从哪里传来熟悉的声音,“叽哩咕噜叽哩咕噜……”
我顿了顿,往老公身后张望未果,耳边依旧充斥着试图引起注意的某童稚的嗓音,“咕噜咕噜……”稚嫩童音维持了一段时间,才急急转换成我熟悉的普通话,“韩大哥!”
我这才将视线慢慢下移——
约……约翰?
看着那个揉进皱成一团的大t恤里面的小人儿……我隐约听见下巴掉地的声音……
约翰!?
我错愕百般,我、我又错过什么戏了!?
老公沉着一张脸,依旧没搭理,约翰一颤一颤的冲上前,小鸡挡老鹰的张开双臂,穿着的应该是早上出去时穿的那件衣服,胡乱绑了个结,仿佛巫师袍般遮住了小腿,没穿裤子,不晓得小鸟是不是也镂空着……==
非礼勿视,非礼勿幻想。
见老公一直没开口,约翰有些着急,看着我,小嘴撅起来,一脸求助的模样,“大哥在生气!”
我本想说些什么,老公看着我,顿了顿,紧绷的脸色才稍稍放松,仅放柔声音问了我一句,“饿不饿?”
我下意识的点点头。
老公唔了一声,深深望我一眼,神情再放柔了点,“给你做吃的。”然后就转身进了厨房。
“……”看着他的背影,我心堵有些刺痛,老公并不是在生约翰的气,他只是怕变回去,还不想我担心。
“韩大哥!”
约翰又屁颠的试图上去抱老公大腿,我轻轻一跨挡在他面前,眉头皱得老紧,“你又乱吃什么了?”
约翰瘪着嘴,“我没吃蛋糕。”
“……”
肉包子脸委屈得像是要挤出眼泪来,“真没吃!”
一连两天我都在家里陪着老公,约翰为了讨好他,在家里忙活来忙活去,约翰对老公似乎有一种近乎雏子恋母情结,总有一天我要弄个明白。
老公就一直在忙着什么,看明白之后,知道他应该是为了再度变小做准备,无非是给公公婆婆打了电话解释了下去处,然后录了些音,再没日没夜的敲打着电脑。
我有些心疼。
自打他知道约翰还会变回来之后,便没再要求我喝酒。
我别无它法,除了重复的吃那天晚上一样的食物,就是偷偷去小吧台那边喝几口酒。
我想,维持不久也好,能够用身体慰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