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你不是说要将我从侯府里救出来吗?”
“我仔细想了,这么难做的事,你都愿意帮忙,肯定是以前欠过我的什么人情想还,对不对?”
“殿下,这会儿,我有个事儿很着急,不若你帮上一帮,不管以往你欠过我什么,都一笔勾销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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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欠你人情?”萧煜想了想,觉得这话也没错:“你说吧,能帮得上的,我一定帮。”
“是这样的,轩哥儿——也就是刘素的儿子的娘被方侍郎家的小公子看上了,那小公子使了百般手段,轩哥儿的娘都不肯就犯,他便将轩哥儿的舅舅抓走了,也不知抓到了何处……”王弦歌将绕口的话一口气说完,自已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后才接着说道:“殿下可不可以帮我将他救出来?”
“我与方府没有什么交情,估计不太好做。”萧煜强装为难的说道:“除非你能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勉为其难的去方府问问。”
“一件事?殿下先说说看。”王弦歌飞快的捏起来一个点心放进嘴里:“只要不是作奸犯科的,都好说。”
“我会让你做那种事吗!”萧煜翻了个白眼:“什么事,我眼下也想不出来,毕竟凭着你现在的身份,你什么也做不了。”
“殿下知道就好!”王弦歌将一盘点心吃完,又转眼看上了坚果盘子,伸了伸手,有点远,就摸摸鼻子停下了。
萧煜看都没看他,直接将那盘子推了过来,没好气的说道:“侯府这是短你吃喝了?”
“那倒没有,只是时常吃不上热乎的,更别提这些费功夫的点心了,见都没见过。”王弦歌也不见外,见花生核桃的盘子到了眼前,二话不说就开始磕磕巴巴的剥壳吃了起来。
那样子跟个小松鼠似的,萧煜看了一眼,立马转开了视线:“行了,这事我帮你做了,晾方家也不敢不给我这个颜面。”
“那就谢过殿下了!”王弦歌拍了拍手,将刚磕开的核桃放了下去:“多谢殿下的款待,那小妇人这就告辞了!”
“怎么不吃了?”萧煜看向桌子上的果皮:“要不要再给你叫些点心……”
“不用了,不用了,哪敢让殿下再破费!”王弦歌脸上带笑,极为谦恭的说道:“再说了我这样的身份,在这里陪殿下吃茶,恐是会对殿下声名有损,还是先告辞了。”
现在才想到会对本殿下声名有损,早干嘛去了!
萧煜挥了挥手,毕竟他还在等人,眼下还真不易让王弦歌与那人碰上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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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少夫人求见!”刘乐愣了一下,将手中的奏折拿住放了下去,方才吩咐道:“让她进来吧。”
“儿妇见过侯爷!”王弦歌有求于人,态度特别谦恭。
“嗯,你有事?”刘乐看了她一眼,漫不经心的打开手边的书本:“日后有事,直接与夫人说便是,倒不需特地来寻我。”
“是,儿妇受教了!”王弦歌再次躬身应道。
“什么事?”
“儿妇与世子早年生了一个孩子,一直交给乳母带着,原本世子打算等过些时日就将他接回来,谁知他竟出了此事……”王弦歌抹了一把眼泪说道:“害得儿妇眼下万分为难,那孩子长时间在外,想娘想得日日哭泣……”
“你说什么!”刘乐脸色一变,手中的书啪的一声合在了桌子上:“你与素儿有一个儿子?怎么可能!”
这,怎么瞧着不像是高兴呢?王弦歌在心中暗自奇怪,按理说他唯一的儿子假死跑了,为了侯府爵位的传承,听说还有个孙子,自家香火有人承继,怎么样也比过继别家的儿子强吧,怎地刘乐脸上没有一丝喜色,反倒是一脸的震惊?
不对!王弦歌心下一凛:自己这是太过想当然了,刘素没死还勾搭上了大王爷的闺女,他们应该是不希望节外生枝的!
可眼下话都说出口了,也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了:“儿妇三年前在真定府时结识世子,后来他回京时,我已有了身孕,为免周车劳顿,所以才在真定府生下了一个男孩,眼下快三岁了。”
“啪!”刘乐将手往桌子上一拍:“王氏,你休要在此胡言,素儿从未去过真定!怎么可能与你生下孩子!你编谎话都编得这般漏洞百出,是看我像个傻子吗?”
“啊?世子当年去真定府寻人,遇上民乱……”王弦歌愣了一下,以为自己记错了,再次强调道:“儿妇亲身经历,并无半分杜撰!”
“你!”刘乐脸色难看,定了半晌,方才放低了口气:“即是如此,那孩子在哪,我派人将他接回来便是。”
王弦歌心中有些突突,总感觉事情哪里不对了。
刘乐对刘素曾去过真定府的事讳莫如深,还有些排斥,难不成当年刘素去真定是行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想到这里,她有些犹豫,若是真的如此,自己抖的这个聪明可要对轩哥儿不利了,估计还不如纷娘这个外室所生来得可靠。
可眼下反悔是不可能反悔了,既然已经说了,就得硬着头皮说下去。
“轩哥儿生了疾,被二殿下派人照料着,眼下在哪里,我也不知。”王弦歌又将萧煜这个唯一的一个挡箭牌拉了出来:“不若侯爷去寻了二殿下问问?”
“二殿下知道素儿曾经去过真定?”刘乐的脸色更加黑了。
这是要杀人灭口的节奏?
听二殿下的口气,当年他也在真定府待过——刘素三年前去真定不会是去刺杀萧煜吧?
那这是不是说明,刘家早就坐到了大王爷萧昇的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