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知吧?”王弦歌犹豫了一下说道:“民妇入京后,无意中结识了殿下,也不知他为何对儿妇万分关注,连带着对儿妇所生的孩子也极为关心……”
“啪!”刘乐再次拍到了桌子上去,手都震疼了,他看向王弦歌那张令人见之难忘的脸,心中无比烦闷!
不知为何?
还不是为你这张脸!
怪不得素儿从真定回来,说话躲躲闪闪,原是结识了这个红颜祸水!
刘乐极力压下心中的气愤,再次说道:“既如此,那老夫便亲自去二殿下府上走一趟。”
“那倒不用,前儿个殿下来府中与我说了,明日世子出棺,他会带着轩儿上门,让轩儿为世子摔盆打幡。儿妇现在过来,也是想告诉侯爷,明日就不用劳烦长房与三房的兄弟们了,世子有自己亲生的孩子在呢。”
“你这话说得太早了吧,我连孩子都没见,怎么知晓他到底是不是素儿的骨血?”刘乐好好的安排骤然被打乱,心中无比的烦乱,拉长着个脸,只差指着王弦歌的鼻子说她混淆刘家血脉了。
“侯爷,您这个倒不需耽心,明日您见了轩儿便会知晓。”王弦歌很自信的说道:“他与世子生得如一张皮子上揭下来的,任谁见了都不会怀疑。”
相约夜半时
“什么?”陶氏一愣,再次向刘乐确认道:“你说王氏给素哥儿生了一个孩子?都三岁了?”
“是,她言之凿凿的非说是素儿的,我也没有半分头绪。”刘乐有些郁闷的说道:“你与素哥儿一向是无话不谈,可有听说此事?”
“没有啊……”陶氏再次认真的想了想,有些不确定的说道:“也不是没有,他好像说什么人家的娘子硬粘着他不放,他怕人上门来闹,让我交待门房注意着些。”
“因着一直没有人上门,我便将此事给忘了……素哥儿不会说的就是王氏吧?”
“事关刘家的血脉,我也不敢轻易认下,只眼下素儿不在家中,想要询他,又怕给有心人盯上。”刘乐有些为难的说道:“且,王氏说的是,是素儿在真定府时的事……”
“真定府??”陶氏一愣:“素哥儿去真定府可是私底下去的,连咱们最亲近的人家都不知晓,那,是真的了?”
当下脸色一板,有些生气的嗔怪道:“这孩子怎的这般不知深浅!怪不得没有将事情做成,让那两人入了京来!”
“唉,还不是美色误人!”刘乐有些惆怅的说道:“这孩子随我……”
“怎地,你还后悔了不成?”陶氏眼波流转,红唇一翘,小脸拉得紧紧。
“那怎么敢!”刘乐握住陶氏的手深情的说道:“我说这个,还不是为了不让你怪罪素儿?毕竟他是随了老子的深情,如他老子一般见到美人就挪不动步子。”
“也不知你见的哪个美人,也好意思与素哥儿比!”陶氏脸上红通通的,嘴中却也没饶人:“人家王氏生得就是极美,这天下哪有几个能比得上的?若是她真与素儿生下个孩子来,那孩子也必定是极为漂亮出众的。”
“哪个美人夫人还不知吗?”刘乐将脸放到陶氏的手上,轻轻的蹭着:“那王氏再美也不及你年轻时的一半,若不是如此——我刘乐也不知此时会在何处?”
听到这里,陶氏脸色一柔,将另一只手抚在刘乐头上,低声问道:“那侯爷不怪我吗?”
“若不是夫人,我眼下说不定混得连饭都吃不上了,怎么会怪夫人?”刘乐抬起头,两眼红通通的:“我只是恨,恨自己没有早一步遇到你!”
“侯爷!”陶氏心中一软,也跟着掉下泪来:“都怪我年少轻狂,不识良人!”
“嘘~~~不要这么说,若不是如此,你我还不一定会相识,舅兄也不可能同意将你许给我做妻室。”
“瞧你,好端端的在说素哥儿,你怎么说到这里来了!”陶氏用手帕掩了半边脸,闷闷的说道:“咱们都十几年的夫妻了,再说起这些真的好没意思!”
“夫人不愿听,为夫就不说了。”刘乐温柔的拉下陶氏遮脸的手:“我只是感叹素儿这孩子太过重感情了些!”
“当时他一定要将王氏娶进门,还说了各种各样的理由来打动我们,原来竟是为了给王氏和她那孩子一个正大光明的身份。”
“只是不知,那边会如何看待这个孩子?”刘乐愁眉苦脸的道:“若是惹恼了那边,咱们可就得不偿失了!”
“夫君这个倒不需耽心,当年大王爷还不是三妻四妾的?”陶氏不以为然的说道:“怎么到了咱们素儿就不成了?这事我去说,你就放心吧!”
“那就有劳夫人了!”刘乐对着陶氏就是一个长揖,在陶氏看不到的地方,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瞧你这是做什么!”陶氏嗔怪道:“素哥儿也是我的孩子,还用得着你来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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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好白的一只猫!”正在厨房里忙着的刘管事一抬头,吓了一跳,大声嚷嚷道。
她这么一叫,引得一群人都看了过来,就见一只白色的长毛猫,正趴在厨房的蔬菜架上,懒洋洋的舔着自己洁白的毛爪子。
“咦,啥时候进来的,怎么咱们都没有瞧见?”
“这个,是不是就是少夫人的那只?”
“抓伤三姑娘的那只吗?”
正在切菜的双喜听到少夫人二字,耳朵动了动,也转头看向那只白猫,却见那只白猫看向了他,嘴边还带着似笑非笑的模样冲他点了点头,然后放下爪子,起身伸了个懒腰,便在众人的惊叫声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