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一向严谨自律的陛下这般上心,怎么说,他这陛下之臣,总该为陛下分忧。
刘威摸了摸胡子,眼珠子转了转。
……
“掌柜,长安境内尚无消息,我们这次出使目标大,恐怕长安分楼的人不方便联系。”子瑾看了看自己手上的传书,随即燃起火折子将之烧掉,看向不知看着窗外想什么的清河。
好半响,清河才“嗯”了一声,声音有些清冷:“没关系,天底下,只要有人在的地方,还怕传不了消息么?”
“是。我会吩咐下去,暂时按兵不动,到长安后再议。”子瑾颔首,仔细将灰烬擦拭干净。
有些人是天生能把公事和私事分得一清二楚的怪胎,在正事上,他向来稳重仔细,极具大将之风和平日的刻薄桀骜不同。
清河看着子瑾,正想说什么,忽然伸手一拉,将他拉进自己怀里,子瑾绿眸一眯,随即便乖顺地伏在她怀里。
“苏掌柜,前面就是小泉驿馆,且休息一夜再走。”前来传话的人,似乎完全没看到帘子内交叠的人影,只是淡然地道。
是凤皇……
清河一怔,有些不自然地推开子瑾:“有劳副使。”不知为何,在凤皇面前,她总是觉得自己的行为有种怪异的——罪恶感。
车外的白影施然离去,清河才想下车,却被身后的人一把扯住衣袖:“等等。”
“怎么?”
“车坐久了,腿有些麻,走不动,你抱我进去。”子瑾理所当然地道,看着清河有些犹豫,绿眸里闪过一丝幽光,忽然笑道:“怎么,你怕他看见,掌柜的,你不是连自己的弟弟都要染指吧。”
清河冷嗤:“我和他的关系,你干脆大声昭示天下好了。”
说罢弯腰下去,一咬牙将子瑾抱出车外。
这就是做男人的坏处……清河有些欲哭无泪,分明已经吃力,还得在众人的暧昧讶异的目光下,一脸温情地将这朵食人花抗进驿馆。
放下子瑾,清河松了口气,正是往外走,忽然转过头,扯开扇子扇了扇风,挽着子瑾如牡丹般冷艳的面孔:“子瑾,你该减肥了。”
“砰!”
一只茶杯飞过来,在她扇面上滴溜溜地转了个圈,又回到桌面上。
清河摇头叹气:“就你这臭脾气,一辈子都是个给我暖床的命,哪家主人能忍你。”说罢施施然地关上门,不意外听到里面噼里啪啦一堆东西砸在门上落地的声音。
子瑾冷冷地瞪着合上的门,慢慢收回握着茶壶的手,眸底闪过一丝深沉。
弟弟么,即使再温谦有礼和疏淡,那个男人看你的眼色可不像一个弟弟看兄长的眼神,倒是像……倒像是什么呢……
连他也不明白了。
……
“前凉积弱,代国之人虽勇武,却一向是‘胡汉杂居’,自然环境恶劣,为王者物理更改现状,民心散落,臣以为陛下若要一统天下,必定先取这二国。”温和的声音在房内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