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顿了顿,有些无奈:“我是他的逃奴,追杀了三年,岂有放过这理,不是么?”
“清河……。”
清河一反手,指尖像有眼睛一样点上司徒麟的唇,懒洋洋地一笑:“千万别说你要立即带我远走高飞,这时候只怕有千万双眼睛盯着我,但他们现在决计不敢明面上对我动手。”
“你会就这样等待着,束手就擒?”似乎听出了点什么,司徒麟轻笑着咬了一口她的指尖,又舔了一下敏感的指腹。
完全没想到一本正经的他会有这样动作的清河呆了一下,看着他的剑眉星眸里,忽然就记起两年前竹林里,这位翩翩佳公子,偶尔间这样略带邪气的动作,让厚脸皮如她都有点受不了。
轻咳两声,清河试图不动声色的抽回指尖,却被对方握住手。
“不论你要做什么,如果不能对我说,也无所谓,只要你说,我就去做。”司徒麟忽然将她揽在怀里,下巴轻压在她头顶上,低声道:“千万,不要再像原来那样,一声不吭地离开,那会让我觉得自己不像个男人,连自己的未婚妻都护不了,不管你是前燕公主也好,还是谢家门生苏水青也好,就算你不认,我们的婚约也没有解除,不是么?”
她怎么忘了,这个男人看起来再潇洒温文,竹公子也是藏酒山庄的少主,骨子里与生俱来的,便有着上位者的霸道。
清河有点想笑,又有点想哭,抽了抽鼻子,难得的词穷,只是紧紧拽着他的袖子,把脸埋进他的肩里,闷闷地道。
“你不嫌弃我么?”
“嫌弃。”司徒麟刚出声,就感觉肩膀被人一口咬住,他低笑:“可有什么办法呢,我中意的是只暴躁又狡猾的妖精,被妖精毒惑了。”
清河肩膀微微地颤抖,司徒麟拍了拍她,有些无奈:“想笑就笑吧。”
果不其然,抬起一张笑得有点奇怪的脸,清河抹抹眼角,一本正经地道:“竹公子,您说这种肉麻的情话,下次一定要深情一点,不要一副被人捅了一刀子的模样。”
司徒麟无奈苦笑:“是,任凭小姐吩咐。”
一番话下来,郁闷的气氛消散不少,清河想了想,在司徒麟离开前嘱咐了一句:“下次,和子瑾一起过来吧,估计我得在这个烂地方住上一段日子。”
看着他忧虑的目光,清河摆摆手,一副万事勿担心的模样:“北朝皇帝的事,我自然会处理。”
她这几日,除了开始不能抗拒苻坚,剩下时日不过以哀兵之姿在引诱苻坚的口风,只是如今五天过去,能套出来的东西很有限,再下去也套不出什么,她自然不会任他作践卑鄙是自己的,她并不打算让阿麟看到这一点。
“嗯,帮我留意一下皇后娘娘那里最近的动静?”清河最后嘱咐,这女人得到她回来的消息,可不会那么安分。
司徒麟想了想:“皇后那里最近似乎和氏族宗族大臣来往过于频繁。”
“哦?”清河想了想,唇角有些恶劣地上扬,果真是机会,就从这位娘娘那里开始下手吧。
“那我先走了。”司徒麟运气收功,她一直裹着一层薄绸在水里,是得不到很好休息的。
他悄无声息地消失在窗外。
这些武林高人,总是高来高去,可惜她这辈子大概也没会机会学习这种功夫了。
清河感叹之际,门忽然又开了,一道纤细的身晾悄悄地潜进来。
看清来人之际,她忍不住挑眉,其实门外这些侍卫都是盲人啊。
君色倾国与爱无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