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戴尔似乎觉察到了温德尔的心思,瞥了他一眼,嗤笑道:“我倒是想那么做,但我们目前还做不到。”
“雄虫的信息素必须由他们自愿提供,还需要心情舒畅,不然很可能自身不会产出信息素。”阿布戴尔低声骂了一句,面色冰冷,“真是没用又娇气的物种,靠着天生的优势当寄生虫,恶心。”
“咳咳。”凯蓝玛拉清了清嗓子,斜眼看他,“这屋子里还有雄虫呢。”
阿布戴尔讥讽:“你不是虫妻榜第一的绝美雌虫吗?”
凯蓝玛拉不为所动:“谁说我了——我说的是雄主。你的脑子里,不会天天都在想着我才会这么说吧?”
阿布戴尔被恶心得不轻,恶狠狠地瞪他。
在事态升级成战争之前,温德尔赶紧叫停:“冷静一下,你们还没有说,但这和西恩找的科学家有什么关系。”
看着互相瞪着对方的阿布戴尔和凯蓝玛拉,房间里身材最为魁梧的西恩往沙发里缩了缩。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低声说道:“那个科学家是另一种解决方法。”
“我偶然在军部研究所的仓库中翻到了他的手稿。上面记录的信息显示,他正在研究雄虫基因,试图找到提高雄虫蛋孵化效率的方法。”
“其实,雄虫蛋和雌虫蛋的生成几率是一样的,但是多半的雄虫蛋因为体质过于孱弱,在还是蛋的时候就会死去,无法成功孵化,甚至还在雌虫肚子里的时候就失去生命体征。”
“那个科学家在研究解决这一现象的方法,到时候,就能够实现雄虫的数量大量增加,有机会获得信息素活下来的雌虫也会更多。”
“雄虫的地位也不会再像现在这么高。”阿布戴尔阴沉地补充道。
“原来如此,”温德尔若有所思,“那这个科学家为什么会几十年都没有音讯。”
西恩摇头:“不知道,而且更奇怪的是,我之后无论通过任何渠道,都没办法找到这只虫的任何信息。”
“是真的,我还黑进了皇室的资料库,以及所有荒星治安厅的数据库,”迪伦李举手,证明道,“什么都没有,这个人的名字也没有,就像是完全不存在一样。”
凯蓝点头:“我本来想也没想到会有他的线索,但是在荒星拍戏的时候,剧组从旧品市场上淘到了一个旧相框,里面夹着一张合影,在照片的背后我看到了和手稿相同的字迹。”
他从衣服里掏出一张薄薄的照片,递给西恩。
西恩接过来,顿了顿,突然惊恐地看向凯蓝玛拉:“你把这张照片放在哪儿了,怎么有一股你的信息素的味道?”
凯蓝玛拉笑眯眯地说:“这东西来主星的时候被检测出来了,但我放在我的内衣里,说是加勒德亚大人让我带的,是我们欢爱的记录。”
“我和负责检测的雌虫说,要是沾上了他的信息素,说不定加勒德亚大人也会盯上他。到时候,我会很乐意告诉加勒德亚大人他的名字。”
“然后,他剩下的东西都没看,直接就让我走了。加勒德亚大人,你不会怪我用你当借口吧?”凯蓝玛拉做了一个楚楚可怜的表情,看向温德尔。
温德尔:……
他现在可算是知道了,加勒德亚变态的名声就是这么堆积起来的。虽然对他不是很友好,但好用也确实好用。
温德尔拍了几下手,精神状况非常良好地说:“没关系,这件事在主星海关传开之后,你们也没人敢查了。要不然,以后我们直接在荒星做炸弹带进来,把这星球都炸了算了。”
阿布戴尔:“……”
“先把只给我们批一千万研究经费的政界老油条的总部炸了。”西恩的脸上露出憧憬的神色,畅想未来。
“不,应该先把只给剧组投5千万星币的弱智集团炸了。”凯蓝玛拉严肃地说。
迪伦李积极举手:“那我能不能炸了所有我黑不进去的机器?”
阿布戴尔和艾纳面面相觑。
艾纳起身:“雄主的脑子是被我打坏的,没想到还有传染性。是我的问题,我现在就去刑具间领罚。”
温德尔听见有敲门的声音,过去开门。
门外,凯蓝玛拉正举着一件崭新的礼袍,笑眯眯地看着温德尔。
他本身就长相优越,又画上了虫族最流行的多彩妆容,在两边的脸颊上涂抹了两道鲜艳的红色,显得整个人愈发艳丽逼人。
“雄主,我把你的新款礼袍给你拿过来了。”他轻快地说,迈步进了房间。
温德尔注意到,他的身上也穿着一件礼袍,款式裁剪和拿给自己的那件差不多:“你身上的衣服是一起做的吗?”
凯蓝玛拉随手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笑道:“肯定啊,毕竟所有虫都知道,我可是您最宠爱的雌虫之一。”
“……”
从性别开始就错了。
温德尔摸了摸手臂上起的鸡皮疙瘩,躲进衣帽间里换衣服。
凯蓝玛拉的声音从衣帽间外面传来:“你上次说要的虫纹贴,我给你拿来了。”
上次听说自己还有一个能自由行走在城市中的雌虫身份,温德尔回去后,果然在自己房间的抽屉夹层中,摸到了薄如蝉翼的仿真面具。
戴上之后,他的面容完全改变了,变成了一只貌不惊人的雌虫,走在虫群里完全不会被注意到的那种,完美贴合温德尔的需要。
要想要以雌虫身份出现在外面,虫纹也是必不可少的伪装。所以温德尔专门去找了凯蓝玛拉,问他要了一些。
“谢谢,帮大忙了。”温德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