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他突然严肃起来的语气,就好像晚归的丈夫被妻子质问“去哪里鬼混”的语气,尽管没做什么,谢清辞还是忍不住心虚,眼神不停的扑闪:“我,我只是去确认了一些事情……”
“哦,真的只是去查事情?”
凌燃眯起眼睛,似乎在确认他言语的真实性,见他十分“真挚”的眼神,才勉强点点头相信了他。
可谢清辞却陷入迷茫,自己怎么看到他那种眼神,下意识就……
还没等他思考出个所以然,凌燃下一个问题接踵而至:“你去确认什么?秦司夜的动向?”
谢清辞下意识点了点头,可看见凌燃的眼神,又迅速摇头撇清:“不全是!”
戚砚铭
“哦,你最好是!哼!”凌燃说着爬了下来,放开了他。
谢清辞却被他这番操作弄的晕头转向,不问了……吗?
却见凌燃伸过手把被子扔给他:“快点睡觉了你,明早还有早课要上,大半夜不睡,明天有你好受的!”
他心下更加疑惑,想将那个问题问出口,却发现凌燃自顾自下了床,在房间伸腿抬手,一派轻松自在的模样。
凌燃扭扭脖子回过身,发现他还没睡反而眼神呆滞的盯着自己,忍不住一笑,两个人根本没什么区别嘛!
“看着我做什么,还不睡?放心,不动你,我白天睡多了,现在暂时不想上床,你睡你的就好,我还没必要饥渴到来‘夜袭’!”凌燃说着自己倒了杯水喝,还问他要不要。
谢清辞一脸莫名的摇头,语气颇为不解:“你,不问我了?”
凌燃比他更为不解:“想问的都问完了,还有什么好问的?哦,对了,管你查什么,只一点,不许跑去酒吧会所!”
谢清辞下意识点点头,又被自己这种行为怔住,在凌燃催促的目光中稀里糊涂的上了床盖好被子。
本以为会像之前那样彻夜失眠,却不知怎的,在凌燃细微的动静背景音下安然睡去。
凌燃在阳台上逛了一圈又回到卧室,
看着他睡着后安心了不少,见他睡着还微微蹙起的眉头,伸出手来抚了抚。
看着他的睡颜,凌燃心中也颇为复杂,还好还是谢清辞本人,不是哪里跑来的其他什么人,否则他简直要哭死。
不过这个心头大患解决了,还有另一个问题——谢清辞妈妈的病。
按照原文的的描述,他那个赌鬼爸是在中秋国庆节期间跟他妈妈发生的冲突。
后来他妈妈查出病以后,要花钱医治时发现存款所剩无几,他那个赌鬼爹还在他们不知情的情况下,把自己的债务弄成了夫妻共同债务,这也成了后来秦司夜要挟谢清辞就范的关键因素。
对于这件事,他刚来时就给他旁敲侧击预警过,估计谢清辞应该好好跟自己的妈妈说了。
但他妈妈生病这一点,他原计划是等过几天劳动节假期缠着他一起回趟他的老家,然后“不经意”让他们发现,早发现早治疗,但现在么……
凌燃看着眼前熟睡的这个人,他估计心里早已经有所决策了吧,但还是得让他亲自回去一趟。
只是,现在又出现了新的问题——他们会一直如此吗?还有他的病……既然是“跳海”的那个剧情,那就说明他还患着重度抑郁,甚至比原文的严重程度更甚。
想起昨晚他的那副模样,凌燃蹙了蹙眉,径自去拿出手机上网查询,被什么“情绪障碍”“悲观绝望”和“自残”“自杀”等一个又一个词汇搞得胆战心惊,想到这些谢清辞可能全都实施过,他更是心疼到无以复加。
要不先联系个心理医生?不管怎么样,先找来预备着,总好过有什么突发情况弄得自己措手不及。
刚点下黎天的名字,凌燃看了看右上角又迅速挂断。呵呵,差点就成压榨员工的无良资本家了呢。
再退出界面时,他脑袋里突然灵光一闪!一个人名突然蹦了出来:戚砚铭!原文男三,也是后来救起谢清辞,并且将他治愈的人。
说起那人一长串的头衔,凌燃自己都不太能背下来,反正这个人是个心理医生中的大拿就是了。
而且按照谢清辞的说法,他经历了一系列的事情后跳了海,再次睁开眼时就来到了这里的海,所以他暂且与原文的戚砚铭没有任何交集,也就不存在对“医生对病人有感情”的情况。
凌燃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天才!他忙在备忘录里打下这个人的名字,打算明天就直接找人联系。
弄好后想起什么,眼神转到谢清辞拎来的黑色包裹上,连忙过去将它藏在了沙发边的柜子里,以防白天的谢清辞醒来看到这些又想不通。
凌燃也无意去翻他东西,但想到自己没记住他的电话号码和微信号就莫名愧疚。
回身看着他恬静的睡颜,他情不自禁俯下身去,想亲一下又在即将触碰到那秒钟生生止住动作。
淦!早知道不答应他不“夜袭”了,这叫什么?明明自己名正言顺的男朋友就躺在这里,他却只能看不能吃,还有天理吗?!
如果他手里有个手绢,可能已经被他咬出个洞还哭湿了,谁能有他惨啊?!
意兴阑珊半睡不睡的,好歹到了早上七点钟,早餐准时送达,凌燃出去了一趟再回来,就碰到谢清辞刚刚洗漱好从卫生间出来,两人一时间面面相觑。
看着凌燃翻滚着无数复杂情绪的眼睛,谢清辞怔愣了一瞬,不确定道:“凌燃,你去了……”
“哇啊啊啊,不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