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弦躲开岑钧的禁锢,想要起身,但又被岑钧一把拉过,他酒意未散,脸上还染着红,眼尾也轻轻耸下:“岑弦…”
岑钧有些酸意,让岑弦没想到他还会苦情戏。
只有酒意上头,人才会格外清醒自己想说什么做什么,胆大不怕,流露的只有自己真实想说的:“哥哥没变过心。”
这时的岑钧好似跟以往冷酷淡漠的他完全像两个人一般。
岑弦对这些没兴趣:“没变过我也不会喜欢你。”
“只要你对我有一丝感觉。”岑钧双手靠在岑弦的肩膀上,他声音很低,从大野狼像小白兔完美的变化:“…我就会与他们抗争。”
岑弦睁开眼皮,脸上妆容未卸,很是动人,她嘲讽似的开口:“让你放弃岑家的所有你愿意吗?”
为爱受伤的痴情男
岑弦说完这句话后,岑钧怔楞了下。
他迟疑了。
他承认他爱岑弦,可以为她放弃很多,但岑家是他放不下的。
里面有他全部的心血,他不是一个爱情至上的人,岑钧看着眼前的人,才不过几年的时间已经变得跟记忆中的她相差甚大。
“你知道的…”
岑钧这四个字,让岑弦已经明白了所有,她不想在听岑钧说这些没用的,因为她早就知道岑钧是怎样的人。
岑弦不想在跟岑钧有丁点瓜葛,她眼神仿佛像看陌生人一般,只想最后在警告他句:“既然你不喜欢姜甜就不要再去找她,不然我也不介意让别人知道你岑钧是什么样的为人。”
她已经沾了岑家这个混粥,不想再让姜甜惹进去。
本来就不关姜甜的事。
岑钧神情微变。
现在的岑弦变得格外会威胁人。
“我不管你因为什么去接触姜甜,但你要让姜甜也惹了这是非,大不了就鱼死网破,本来我名声也不怎么滴。”
岑弦只像一个阐述人,她对现在的岑钧,幼时的情义早就不复存在,只剩那点岑家的羁绊。
岑钧也从沙发上坐起了身,脑子沉重,只能让他堪堪坐直身子。
他去找姜甜无非是家里催得紧,他也知道姜甜不会在喜欢上他,才敢当着面追求她。
但既然岑弦要求了,家里人的催促他还是能顶过去的:“好,我不会再去找姜甜。”
岑弦不想再跟岑钧待在一处,看他意识清醒还能坐起来便下了逐客令:“既然你酒醒了就走吧。”
岑钧看清电视柜台上的时钟,他默作声:“一点了。”
“一点怎么了?”岑弦看他。
岑钧识趣,知道岑弦现在厌恶他,今日确实酒后失态。
他懂分寸,也知进退。
岑钧舌尖抵着上颚,双手撑在沙发上,身前的女人站在他身前,背着光,她身上像散着光,如他不复存在的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