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呀,比起我平时去的那些地方,这里可是清静多了,”茶几上摆满了各种款式的酒,姜洲挑选出了几样,调配出一杯酒放到曲之意面前:“尝尝?”
“刚才那杯阿澄替你喝了,这杯得给我面子。”姜洲笑着说。
曲之意笑了下,本来也没想推脱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也不知道他在里面都放了些什么,入口没有酒的辛辣味,反而是甜甜的,像果汁。
丁宴澄说:“这酒度数不低的,你喝慢点。”
曲之意笑着点头:“我知道,不过什么时候开始啊?”
“哎呀不急不急,时间早着呢,”姜洲嚷嚷着,撸起袖子像是要大干一场:“咱们先玩尽兴了,再说正事儿呗。”
说完,就拉着两个人喝酒玩筛子。
都说术业有专攻,姜洲在别的事情上没用,在吃喝玩乐上,那是谁也比不过他,又是个性格极其外向的人,连平时不怎么玩的曲之意都能被他带动起来。
台上的歌唱完一首又一首,他们这边茶几上的酒也喝了大半了,曲之意喝得最少,好多都被丁宴澄悄悄拿过去了,但也依旧有些脸红。
他道:“我去一趟卫生间。”
“我也去。”姜洲从沙发上跳起来,他跟曲之意个头差不多高,平时大条惯了,十分自来熟地把胳膊往人家肩膀上一搭,就往卫生间方向去了。
“姜先生,你……”
“哎呀姜什么先生啊,”进了卫生间,姜洲放开了他,笑道:“你就跟阿澄一样,直接叫我大名儿就行了,姜先生姜先生的,多怪啊。”
姜洲打开水龙头,一边洗手,一边对着镜子捋自己额前的刘海。
这一看就是从小被家里人溺爱着长大的,心思单纯,也不墨守成规。
曲之意暗自摇头,和姜洲并立在旁边的洗手池前洗手。
才喝了酒,身上体温高,凉水冲上来就显得有点冰,姜洲漫不经心地跟他搭话:“哎之意啊,我听阿澄说,你是他心理医生是吧?”
这一晚上过来,都没人提起看病的事,曲之意还以为他们忘记了呢。
正好现在姜洲提起这件事,他便就着丁宴澄的话,‘如实回答’道:“不是特别准确,阿澄说,他是替他朋友来看病的。”
姜洲手上动作一顿:“朋友?他这么说的?”
曲之意点头。
姜洲笑着摆手:“什么朋友啊,这话你也信。”
曲之意挑眉:“你的意思是?”
“哎呀他就是不好意思,”姜洲又问:“那他有跟你说他那个朋友是谁吗?”
曲之意关掉水龙头,抽出一张纸擦手:“这倒是没有,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治疗一直没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