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萧落他这人口直心快,没什么坏心思,你别往心里去。”
秋有时点点头,没说话。
许亦洲:“……”
话是真的少啊。
他刚这么想着,秋有时就主动说话了。
青年琥珀般的眸子看向他,尖翘的鼻尖被热咖啡染上几分红,嫩得像个还在读书的学生。
“总监,你有话就说。”
他吸了吸鼻子,不知道是着凉了,还是委屈的。
许亦洲甚至觉得他都已经准备好听自己数落他的话了。
许亦洲端起细柄勺轻轻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没想说你不好。”
他说完这句,秋有时立马抬起头,眼里深掩的沮丧一扫而空。
“那是什么意思?”
许亦洲喝了一口咖啡,“给你一个任务。”
秋有时跟着喝了一口自己的,来了好奇心,“什么?”
“半个月之内交一份稿子给我,让我亲眼看看你的水平。”
秋有时愣住,“我?”
许亦洲点头,“对,你。”
从见到第一面开始,见到的秋有时不是愤怒的,就是沮丧悲观的。
许亦洲第一次在秋有时眼力见到盎然的活力,盛满了旧时少年对梦想的热爱、逐渐沉淀的热情、落入谷底的梦想。
许亦洲不知道他的经历,却能看懂他眼里的复杂。
每个艺术人心里都有一把标尺,这个圈子太残忍,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快节奏时代里,一个太有棱角的人不愿随波逐流,便早晚会被磨去棱角,被洪流冲到下游。
“能做到吗?”
秋有时放下咖啡杯,珍重得不像接过一个任务,而是一个无价的冠冕。
许亦洲轻呷一口咖啡说:“咖啡怎么样?”
秋有时愣了愣,没想到许亦洲话题转变得如此跳脱,但他还是很认真地回味刚刚的味道。
不久后秋有时回答道:“很不错。”
得到答复,许亦洲拉开办公桌最下边的抽屉,取出一罐全新未开封的咖啡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