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不要想,不会还给你的。你也用不上。”
“不,我就这么失踪我同学们会——”
“会怎么样?你还有很多亲爱的同学?谁会对你那么上心?说说。”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方弈柏不是没脾气的人,他眼眶红了,语气怨怼,“总之我这么突然失联,我朋友会报警的……对你也没有什么好处。”
谢凛笑,“不劳费心。”
他轻飘飘地说,早已经安排保镖接手了方弈柏的手机电脑,代理监控了他的社交账户,帮他处理了人际关系。方弈柏没有父母,有远亲也不常联系,让他人间蒸发,很简单也很容易。
方弈柏没想到他真要做到这种程度,甚至像是要将他与世隔绝地囚禁起来的样子。
“人间蒸发?……不打算让我走,您要一直把我关在这里吗……为什么……”
对方小鹿般的眼睛,无辜纯良,很容易让人心软,谢凛想捂住他的眼睛,提醒道,“等什么时候谢焕对你无感了,你就不用被关在这里了。不如你祈祷他早点对你失去兴趣?”
“我……”
方弈柏惶恐极了,眼泪终于落了下来,他死死地攥着手指,关节用力到发白。
他小声地啜泣,“……我对谢焕来说真的没那么重要。”
不知道想到什么,他越哭越是伤心。
谢凛看着他哭,越来越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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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机真是搓磨人呀,准备这周申榜,多更一点
第9章仓皇逃离
后面几天谢凛都没有回观湖别墅。
他不是一个乐于反省、喜欢后悔的人,但是方弈柏哭起来,却容易让他的情绪产生动摇。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而且他也确实很忙。
谢凛在高管会议上开了三次小差后,就提前结束了会议。
这边才结束,那边几个秘书排着队找他。
如今大权独揽,也意味着谢凛要处理和决策的事情成倍增加。
等到和各位政商界要员们寒暄,已经是谢凛签完十几份合同,又听完七八个项目汇报之后的事情了。
送走最后一位贵客,谢凛在会所要了一杯美氏加冰。
他穿着裁剪合身的西装,廓形流畅完美,欠身坐在华丽奢靡的维多利亚时代风格的沙发上,长腿伸展,意态闲适。看样子像夜场的王,酝酿着愈夜愈美丽的狂野,然而,手里端着的却是咖啡。
卓司南忍不住打趣,“怎么,晚上还要加班,准备向打工人看齐?”这晚他们共同约了那几位,算是一个拼盘活动,他和谢凛都有求于人,各凭本事。
谢凛摇头,“有点累,醒醒神。”
“夜总会里装社畜太扯了吧。”卓司南不顾谢凛的意愿,强倒了一杯五十多度的威士忌,推到他的跟前,欠欠地说,“来都来了,好好放松一下。你已经够出风头了,今天那位红字头的也被你说动了……有了那边的支持,你这位置就坐得更稳了。”
“我家老爷子不见得这样想。”谢瑞是老派的商人,他所信奉的那些与现在的环境未必契合,自然也不一定接受让利给某些带来安全性的合作方。
卓司南对此有些了解,直白地说,“那也是你想要不计代价地开拓新赛道没办法兼顾呀……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有了那边的护航,百利而无一害。我们卓家想要攀附还未必攀得上。哎,喝一个庆祝一下吧?”
谢凛把手掌盖在杯口上,不喝,也说一不二。
琥珀色的酒液荡漾在水晶杯里,折射着瑰丽的光。
谢凛,“晚上还有事,喝多了不好。”
卓司南怔了一下,眯着眼睛望他,“有什么事儿?”
谢凛不答。
“我真的是要对你刮目相看了谢大少,之前觉得你装,是为了给你家老爷子看的,好早点掌权……尼玛现在大权独揽了,你不好好放纵一下,跟哥们儿还装勤勉是怎么的??讽刺我呢?”
谢凛白了他一眼,“你是家里的独生子,你不懂。”
“靠!还真讽刺我!真有你的!”
谢凛有点累,咖啡的冰不足以让他混沌的脑子瞬息清明,他松了松肩膀,往后靠进沙发靠背,感受着威士忌的酒香一直在诱惑着自己的感官和神智。
但确实不能喝,酒精麻醉了神经之后会做出什么事,他实在不确定。
毕竟他晚上要回去的地方,方弈柏也在。
卓司南悻悻地,“我听说了,你大刀阔斧地在谢氏改革呢,我爸都说佩服你,好手段……敢于在这种时候夺权,又打铁趁热地烧了几把火。你这些事我爸分析说别人十年都未必能做得了……他现在夸得你啊,真是,恨不得是他儿子!我觉得你家老头心里也是认可你的,只是手心手背都是肉,人老了嘛总是想要一碗水端平得个父慈子孝……”
“不过你弟谢焕居然真敢跟你对着干,我是没有想到……你弟那个人从小玩些个飞鹰走狗的,享乐至上,你记不记得他小时候说的,说,‘天塌了有高个儿撑着,我家有我哥顶着,我都不用奋斗,我玩儿就好了呀。’”卓司南学着谢焕十来岁时的童声童气,“‘我妈说我生来就是享福的。我才不要吃苦受累哩。’”
他学得惟妙惟肖,把自己逗得笑不停,推搡谢凛,“……你记得不?”
谢凛冷哼,“童言无忌,你还当真?”
卓司南想想也是,感慨,“物换星移啊~”他说着,灌了一口酒壮胆,终于问出了自己一直想问的事儿。
“你们家的事情虽然一锤定音了,但是江湖传言……有很多,你有没有听到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