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不成!哪有让我写奏折的!”
姜绾吓得把笔给放下,直摇头。
“吾有伤在身,妻代写之,有何不可?”
姜绾睨着他的伤口,又不是断了。奏折哪是能胡闹的,说什么也不写。
谢州便让拿了宣纸,让她写在宣纸上。
呈奏的也不是什么大事,无非就是他的伤势以及近来时疫之事。
姜绾的字并不丑,却也仅仅是能看的程度,与谢州的字都不能相提并论。
写完了,她连忙合起来,扭头看向谢州。
“现在能说了?”
谢州装傻。
“娘子想听什么?”
姜绾忍着把墨汁倒在他脸上的冲动,气呼呼的站起身。
“憋死你得了。”
眼见着真把人惹急了,谢州连忙伸手把人拉住。
“刀麻子曾买过一个脖颈处带梅花印记的孩子。”
姜绾怔住。
也就是说,公孙祁很可能就是那个孩子,而且,很有可能是侯府的孩子!
可是怎么可能呢?
嫡子并无空缺!
“因为裹着的被褥绣工精致,他很有印象。卖给他的,便是他的同行。”
那日公孙祁见过刀麻子,问道了当年事情,刀麻子心生疑虑,忍了多日还是去找当年卖给他的人,想问个清楚,被谢州抓了个正着。
可惜的是,那个同行因伤了谢州,被都察院的人失手杀了,如今只有一个刀麻子,也不知还能不能再问出些什么。
姜绾忍不住的再问谢州。
“二老爷房中当真无嫡子了?”
谢州将她搂入怀中,声音沉沉。
“没有。”
似是知晓她要问什么,谢州继而出声。
“一切都是未知,尚做不得数。”
不想她再惦记着这事,谢州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转过头来,与他四目相视。
“娘子可还忘了件事?”
“什么?”骤然被出声打断想法,姜绾有些茫然。
谢州眼睫稍动,向前拉紧了些距离。
“我不在时,可有想我?”
姜绾尴尬笑笑,开始糊弄他。
“你自己都说了我梦中所唤皆是你,你说有没有?”
“好了好了,你继续忙,我不打扰你了。”
说着,姜绾推开他,便想要走。
可惜刚刚能走的时候不走,这会儿想走也走不掉了。
谢州低首覆上,唇齿相依,微弱的声音从中发出。
“骗子。”
闻声,姜绾瞬间将其联想到那日他夜间回来时,累的倒头就睡,却还是口口声声的说她骗他。
当时她一头雾水,现在却是明了。
那日他走时,她糊弄他,说会想他,没成想他倒是记着了,眼下还来翻旧账。
姜绾属实是怕了他这挨呲必报的性子,只得继续留下来帮忙。
谢二一趟趟的进来,一趟趟的出去,姜绾在一旁端茶倒水,偶尔听听他们的说话,一时之间竟也得了两分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