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只是个巧合?”
顾队大手一挥:“查,查这个严小宇。”
穆沐看向殷唯清,认真道:“这里面至少有两个人。”
“什么?”小叶警官问。
“g市的案子和温晴的案子很可能是同一个人做的,但这些物证照片上的纸人和那个人用的不一样。”
殷唯清知道他说的是那个引诱他下楼的人。
“使用殄文纸人神意符纸人的那个人,明显是个更厉害的降师。”
殷唯清赞同:“确实,在学校搞出死气人工湖在城中村搞出阴气池出现在警方的笔录里附灵失败痛下杀手,这些行为都非常不谨慎且手法粗糙。”
“假设这几件事都是严小宇做的,那我身上的蛊会不会也是他下的?因为他想从我这里夺走胖虎?”
莫奈道:“先保留这个观点。”
名侦探穆沐摸摸下巴上不存在的胡子:“设严小宇是a,那这个b先生可能也想从我这个得到魇鬼。所以他之前想把我骗下楼,又去了殷家,那我身上的蛊也可能是他下的。他引殷唯清去出租屋,或许就是想用那里的冲煞局干掉他。”
莫奈说:“严小宇的能力让我觉得他做不出那个冲煞局,阴气池倒比较像他的手笔。”
穆沐一拍手:“那么b先生就是个黄雀在后,他做出冲煞局等着你们去调查严小宇的阴气池,直接一网打尽。如果b先生是纪松华,他……看起来又像在利用严小宇,又像在为他善后?”
正在一旁奋笔疾书写会议纪要的小闻抬头道:“刚才殷先生说神什么符带他查到出租屋那个城中村,纪松华的可能性太大了!毕竟他承认了自己是绑匪,而温晴想否认还出事了!”
莫奈垂下眼睛:“我有个想法,纪松华身上不是有一个傀儡吗?据我所知,傀儡是直接拘了魂魄附于人形驱使,这样的魂魄往往无法经过三个月的折磨……”
“你是说……g市的案子?”
“最近的一起魂魄尽失导致猝死就是g市那个被下‘桃花降’的男生。”莫奈道。
“还有我们医学院的叶川学长……”穆沐提醒。
殷唯清说:“你学长的魂魄估计是化入了死气池。”
穆沐看了他一眼,有些惴惴地收回目光,那死后魂魄尽失的殷唯澈是否也与这一伙降师有关呢?
小闻警官写道:“这个b先生很可能就是纪松华,他给严小宇做一些扫尾工作,那就不难理解为什么他要给严小宇顶罪。”
“他会是这个严小宇的师父吗?”小叶警官思维发散,“可是两个人看起来都挺年轻的。”
穆沐正想说话,突然感到手臂一阵剧痛,痛得他弯下了腰。
“小沐?”殷唯清第一时间扶住他。
“好痛!”穆沐伸出手臂,拉起袖子。可是白皙的手臂上没有出现任何异常。
“什么样的痛法?”殷唯清急急问道。
穆沐疼得眼前发黑,他看着没有任何异样的手臂,颤巍巍用手指去触碰剧痛的皮肤:“疼,像是……像是被刀戳穿了手臂,疼得发烫……”
还未说完,他又感到腹部一阵绞痛:“殷唯清,殷……肚子,好疼……唔……”
被剧痛袭击的他发不出声音,只觉得冷汗都出来了,整个人忍不住要蜷缩。
殷唯清什么也顾不得,他拉起少年的卫衣,小腹上也没有任何伤口。
“太……太疼了……”穆沐发出几个音节,但持续的疼痛让他咬紧牙关,甚至没有多余的力气喘息。
刑警队的人都被惊到,小闻连忙道:“这是怎么了,我们立刻拨120?”
顾队已经拿出了手机:“警局医务室应该还有值班,我打电话……”
“不用了,”莫奈冷静道,“是有人催动了子母蛊。”
穆沐已经跪倒在地,疼得抽搐。殷唯清又惊又怒,对莫奈疾声道:“快给耿星河打电话!他怎么还没到!”
林庆悟和耿星河赶到警局的时候,穆沐已经缓过来了。他躺在警局的医务室,面色与被单一样惨白,嘴唇上还带着出血的齿痕。
殷唯清握着穆沐的手坐在床边,微微垂着头看他,教旁人看不清表情。
穆沐倒是看见他眼里的痛惜了,但他没有什么力气说话,只是轻轻握了握殷唯清的手。
殷唯清的手立刻收紧了,但又马上放松抚了抚他的手背。
“十五分钟前刚消停下来。”莫奈对耿星河道。
耿星河走到床边,殷唯清抬头看他,目光是亲切友好的反义词。
“你这么看我也没用,”耿星河摊手道,“我已经告诉过你驱除子蛊需要什么,刚才我就是在场也没办法缓解他的疼痛。”
殷唯清没有说话,只是递出了穆沐的手腕。
耿星河转头对穆沐露出一个温和的笑,轻轻搭上了他的手腕。
过了片刻,林庆悟轻声问:“怎么样?”
“这位小兄弟体质不算差,”耿星河道,“但结合之前给我的八字看起来……阴阳失衡。子母蛊不是单纯的虫蛊,而是鬼蛊,所以他的中蛊反应会更加剧烈。”
穆沐迟缓地理解了一下他的话,还想问问鬼蛊是什么意思,但他刚刚被折磨得有些脱力,于是只轻轻点了下头。
林庆悟看出他有些感兴趣,帮忙问道:“母蛊竟可以催动子蛊?”虽然脑波一时没有对上,但穆沐确实也想知道这个问题。
耿星河看了他一眼,显然也明白他是在帮小朋友提问,于是尽量简明地解释道:“子母蛊不是苗疆毒虫一类的蛊虫,严格来说是降师研究出来的产物,所以叫做‘蛊降’。子母蛊称为鬼蛊也因制蛊过程阴毒且非只用毒虫,我就不细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