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家族众人听这话,都快气疯了。
姜氏竟妄图通过郡主把到嘴的肥肉给抢回去?
族长眼底阴狠一闪而逝,“郡主,姜氏已经得了疯病,小老这就把人带回侯府,免得发疯伤到郡主。
来人,把少夫人带回去!”
姜时愿躲到赵嬷嬷身后,“三叔公,刚才说我私通外男,现在被揭穿了,又变成我发疯,你嘴里到底还有没有一句真话?”
“姜氏,你少在这妖言惑众,你自己做过什么,你心知肚明!”族长冷厉地盯着她,“立刻滚回侯府,否则别怪我请家法。”
“好大威风!家法便可凌驾王朝律法之上了吗?”平阳郡主怒道,“杨承霄之死已经定案,既然你们一口咬定姜氏杀人,那就让大理寺重新审理此案!”
姜时愿接过话头,哀求道:“妾身求郡主出面,让大理寺还妾身一个清白,免得侯府动不动就说妾身私通,谋害亲夫。
同时也查查妾身的嫁妆到底在哪儿,妾身父母之死是不是跟侯府有关系?”
那张老三一听要去大理寺,惊慌跪下来,“郡主饶命,小人也是被侯府逼迫,才做出诬陷少夫人与小人私通这事。
对了,侯府给小人的五十两银子,小人全部交出来,求郡主高抬贵手,小人再也不敢了。”
他从怀里掏出五个银元宝,双手颤抖捧上,“侯府给的银子,全都在这了。”
族长一脸愤怒,“简直一派胡言!我知道了,是你跟姜氏串通起来,故意让我们抓到。
然后趁机拦住郡主,反咬我们一口。
郡主,我们是被诬陷……”
平阳郡主抬手制止他的话,“既然你们各执一词,那就报官吧。来人,送姜氏和永安侯府等人去大理寺!”
永安侯慌了,急忙扯了扯族长的袖子,“不能去大理寺!”
他刚被罚了一年俸禄。
好不容易将杨承霄诈死这件事遮掩过去,要是被大理寺坐实,恐怕就不是罚俸这么简单了。
族长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上了姜时愿的当!
原本是侯府家事,现在被姜时愿闹到了要报官的程度。
“郡主,侯府的家事,就不劳官府费心了,侯府一定会处理好的。”族长赶紧说道,“惊扰了郡主,是侯府的不是,侯府定会上门赔罪。”
平阳郡主疾言厉色,“姜氏谋害侯府世子,是家事吗?你们口口声声认定姜氏谋杀亲夫,却不愿去官府,是有什么隐情?还是你们在撒谎,生怕被官府查出来?”
“郡主明察,侯府没有半句谎言。”族长吓得声音发颤。
他偷偷给姜时愿递过去警告的眼色,要姜时愿适可而止。
姜时愿见状在心里发笑。
总以为仗着男人的身份就能随意处置女子生死?
这是封建社会男权的傲慢。
她要将他们的傲慢通通踩在脚底下!
姜时愿从袖子里拿出一本册子,递给平阳郡主,“这是妾身嫁妆中田庄铺子的嫁妆单子,请郡主为妾身做主。”
平阳郡主示意赵嬷嬷拿过来。
赵嬷嬷接过递给她,她随意翻了翻,瞳孔微震。
光是陪嫁的田庄铺子,就堪比京中世家!
大周明文规定,夫家对女子嫁妆没有支配权,死了由子女继承,无子女则七成归娘家,三成归夫家。若是夫死,则可带着嫁妆改嫁。